裴彦琛淡淡说道:“是。”
太子府是养得起一个侧妃,他只是不想养一个占着他侧妃名分的女人。
见状,尉迟鸿只好不再说什么。他让他的侍卫将尉迟霓和元薄待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尉迟霓是无法再留在太子府了,所幸裴彦琛没有执意追究今日的事情,还让他带尉迟霓回戎国,帮助他夺得帝位。
尉迟霓白着一张脸从裴彦琛的身边经过。她还未嫁来大燕时,与元薄两情相悦,可是她的父皇和兄长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来了大燕。
她来到大燕以后,裴彦琛便未正眼看她一眼,甚至从未与她圆房,如今裴彦琛轻飘飘地就休弃了她,巴不得立刻将她丢回戎国。
尉迟霓的目光忽然移到裴彦琛的身后的李倚薰的身上。这一刻她是羡慕李倚薰的,裴彦琛从来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却总是为李倚薰一再破例。
裴彦琛坚持要休弃她,是因为李倚薰吗?
尉迟鸿和尉迟霓几人离开后,乔生蜀和石谏重新隐藏回暗处。
见状,李倚薰便也准备离开。她出来这么长的时间,靖安侯夫人,陆濯辞和陆则渊该担心她了。
李倚薰刚刚踏出一步,裴彦琛伸手握住李倚薰的胳膊,大手落在先前尉迟霓推李倚薰的地方,低声问道:“还疼吗?”
属于裴彦琛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来,李倚薰的脚步一滞,她轻轻摇了摇脑袋。
女子闭月羞花的小脸红红的,小鹿般的杏眸似乎含着一汪春水,看上去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裴彦琛凝视着李倚薰姣好的脸蛋,眸色渐深,他俯下身,朝李倚薰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去。
李倚薰感受着裴彦琛越来越重的呼吸,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裴彦琛刚刚发现尉迟霓与别的男子有染,生气地要休弃尉迟霓,他现在却这般对待她,算怎么回事?
李倚薰的小手落在裴彦琛的胸膛上,轻轻推开裴彦琛。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殿下应该有需要事情需要处理。我要找母亲,大哥和二哥了。”
李倚薰咬了咬唇,轻声说道。
然而李倚薰的双脚还未迈开,裴彦琛就再次拦住了她。裴彦琛凝视着李倚薰澄澈的杏眸,正色说道:“我没有介怀你的过去,也没有不想给你名分。”
李倚薰听见裴彦琛的话语,密长的眼睫轻颤。裴彦琛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语?他是听见了先前她对尉迟霓说的话语了吗?
李倚薰微微侧头,避开裴彦琛的视线,娇声说道:“太子殿下是否介怀我的过去,是否想给我名分,太子殿下对我说又有何用?”
裴彦琛的太子妃人选不仅是裴彦琛的事情,还关系到整个大燕,她知道以她从前的经历,想让裴彦琛对她明媒正娶的几率很小,所以她从来不想去奢望那些她高攀不上的东西。
“或许是没有用处,可是我想告诉你,你如果想成为我的太子妃,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只需要告诉我。”
裴彦琛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李倚薰感受着裴彦琛的大手落在她身上的温度,她抿了下唇,柔声说道:“先前那些话语,皆是我诓骗尉迟侧妃的,太子殿下不用当真,也不用放在心上。”
裴彦琛知道李倚薰会这样说,实际上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语。先前李倚薰对尉迟霓说的那些话语,李倚薰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诓骗尉迟霓和元薄,取得尉迟霓和元薄的信任,可是有些话语何尝不是她的心里话?
裴彦琛说道:“我记得第一次在皇宫遇见你的时候,你为了让我给迷路的你带路,说了许多哄骗我的话语,甚至说要对我以身相许,以后要嫁给我……”
李倚薰不明白裴彦琛为何要提前小时候的事情,小脸有些泛红。
裴彦琛继续说道:“可是当你目的达成,马上要见到你的母亲时,你却食言了,你说你不会嫁给我,先前那些说要对我以身相许的话语全是假的……”
“太子殿下……”李倚薰心虚地看着裴彦琛,舔了下唇瓣。
“陆瑰安,无论是小时候的你,还是长大后的你,你都非常可恶。你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我是假的,你在客栈说倾慕我,对我一见钟情也是假的……”
裴彦琛俯下身,额头与李倚薰的额头相抵,一字一句说道。
李倚薰的密长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般轻颤,裴彦琛凝视着李倚薰如水的杏眸,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可是我又很庆幸,当初在客栈时,你选择哄骗的那个人是我……”
男子无可奈何的声音中又带着点儿侥幸的愉悦。李倚薰听见裴彦琛的话语,蓦地瞪圆了眼睛。
裴彦琛低声说道:“你这些年在外面的经历,我确实介怀过,在意过。可是我真正介怀和在意的是,你当初被戏台子砸中的时候,我没能够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孤苦无依,被人贩子毒打时,救下你的那个人却不是我;你这些年受委屈,被欺负时,在你的身边帮助你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裴彦琛在告诉李倚薰,他从来没有因为李倚薰过去的那些不好的经历嫌弃她,如果时间可以回转,他希望李倚薰从未失踪后,她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钟越舆也不会有机会占据她的心……
“你如果想成为太子妃,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找父皇,对父皇表明我的心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