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倚薰怔了一下。昨日靖安侯夫人不止一次对她说对不起,她自然感觉到了靖安侯夫人对她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她知道靖安侯夫人这些年误将章心荷当成她并非靖安侯夫人的本意。
她的心中也没有怨怪靖安侯夫人的意思。只是她与靖安侯夫人已经分开了十几年,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与靖安侯夫人相处。
“让下人将我的膳食拿到母亲的院子,我和母亲一起用早膳。”
李倚薰抬脚朝外走去。
初晴听见李倚薰的话语,眸光一亮,连忙应了一声“是”。
……
李倚薰来到靖安侯夫人的院子时,远远便看见靖安侯夫人站在院中心望着她的方向。显然是得知李倚薰要来的消息,靖安侯夫人特意站在屋外等候她。
靖安侯夫人穿着淡雅的水蓝色衣裳,梳着妇人髻,虽然姿容不凡,面容却难掩疲倦。
“母亲怎么在这儿站着?外面冷,母亲莫冻着了。”
李倚薰步走到靖安侯夫人的面前,对着靖安侯夫人微微屈膝。
靖安侯夫人伸手扶住李倚薰的胳膊,她笑着拍了拍李倚薰的手背,说道:“左右无事,便想着早些看见你。”
李倚薰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实质感,靖安侯夫人何尝不是害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好不容易才寻回了李倚薰,她比谁都害怕,她有一日睁眼会看不见她心心念念的女儿。
“母亲若是不嫌我烦,我日后每日都来陪伴母亲。”李倚薰伸手挽住靖安侯夫人的胳膊。
靖安侯夫人听见李倚薰的话语,眼睛不禁有了湿润。
靖安侯夫人笑着应了两个“好”字,抬脚和李倚薰走进了屋里。
李倚薰和靖安侯夫人进屋后,靖安侯府的下人很快就将膳食给端了进来。
陆濯辞听说李倚薰来了靖安侯夫人的院子,遂也跑来靖安侯夫人的院子,和李倚薰与靖安侯夫人一起用早膳。
几人本来就是极亲密的关系,一顿饭下来,李倚薰与靖安侯夫人以及陆濯辞分开了多年的疏离也渐渐消失了。
待吃完了早膳,靖安侯夫人和陆濯辞陪李倚薰去见陆老夫人,李倚薰的祖母。
陆老夫人的院子与靖安侯夫人的院子相隔的不远,昨日靖安侯已经将李倚薰的事情告诉给了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