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表情一瞬失神,胡乱扫视周围,瞥见他手中提着的狐狸,眼神亮起,好似溺水之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起狐狸的一只后腿,急切脱口问出,“我是想说,能不能买下你手中这只狐狸。”
说完,混乱的神思略微清醒,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就是这个意思,老远我就望见覃大人手中这只毛皮完整的白狐,想买下为长姐做一件裘衣,但直接提出唯恐覃大人不同意,遂才想到这种委婉的路子。”
覃煊微扯唇角,眼中闪过讥嘲,不过神色不动,似无所觉道。
“不好意思,白狐不卖,这是为拙荆准备的。”
萧四小姐怔住:“听闻覃大人与令夫人关系不睦……”
覃煊神色不虞:“这是某的家事,某劝诫萧四小姐一句,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事,乃君子固守也。”
萧四小姐眼眶泛红,被他几乎不掩饰的态度弄得狼狈万状,吸了吸鼻子,道:“是,覃大人教训得是。”
一阵寂静。
覃煊盯着她纤纤十指紧扣的狐狸腿,拧起眉,不得不提醒她。
“萧四小姐,还请放手。”
“哦?哦。”萧四小姐有些依依不舍,多细腻柔软的狐皮啊,如果做成裘衣或袖套一定很暖和很好看。
陆今湘一路奔波,终于赶在酉时抵达了西郊林场。
长途跋涉,这一路也没停,车驾停下时,她觉得浑身都要坐散架了,这还是鱼柳关月担心她身子不适,在她底下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她得以半躺在上头,不然恐怕更加难受。
被搀扶着跨下马车,呼吸到林场清新的空气,一眼望去天高气清,满目葱郁,浑身似注入一股力气,惨白的脸色都瞧着恢复些许红润。
鱼柳关月担心极了,几个人忙前忙后,搬出凳子,让她坐下,又给她递水扇风,生怕她就此晕厥过去。
侍卫长去前头交涉,整个林场被禁军围住了,怕惊扰到圣驾的安危,等闲人不让进去,过了会儿,侍卫长折身回来,回禀说可以了,会有人领着他们进去跟齐国公府的人会和。
若兰想搀扶陆今湘回马车,陆今湘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就这么走着,正好舒展下筋骨,坐一路车,我都要坐吐了。”
若兰等人何尝不是呢,之前没出过远门,今次还是头一回离京这么远,刚开始的兴奋期待早就褪去,此时只剩下疲惫和恶心感,一个个俱是面色苍白眼神麻木,瞧着跟逃荒的难民似的。
她们也不劝,同样觉得走走也不错,于是便搀扶着亦步亦趋跟在禁军身后。、
禁军知晓齐国公府的帐篷位置,陆今湘身上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令牌,因而禁军直接领着进去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亲自交到齐国公府手上。
帐篷位置不一而足,最外头是护卫贵人的侍卫亲军的住所,里头层层叠叠才是各位勋贵朝臣的帐篷,齐国公府的位置又要更靠近核心区域。
一路走过来,没看见几个熟人,许是都待在帐篷里收拾东西,直到来到齐国公府的位置。
禁军指着前方几个帐篷道:“就是这里了,夫人稍等,在下……等等,前方貌似正是覃大人。”
陆今湘循着手指望过去,一眼看到正在纠缠的两个人。
这一刻,心力交瘁的她: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