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一度分不清他是在说不喜欢花,还是不喜欢自己说话。
但她闭嘴了,因为察觉到他心情并不愉快,至少没有自己愉快。
在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之后。
可是白银不明白,吃亏的是自己,自己都没有不愉快,为什么他看起来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他昨晚使劲儿揉搓她的时候,她并不觉得他有哪里不愉快,他甚至还感觉到他的快意,他要是不快活能一直戳?
昨晚可不是她招惹他的,是他把自己压下去的,还异常粗暴且不客气,她到今天都还有些疼。
虽然没做什么但那感觉也跟做了差不多了。
她觉得他至少应该对她表现出一点儿怜惜吧,可是他没有,她想一定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惨。
听说女人得足够惨才能唤醒一个男人的爱意,她这样一想就故意这样酝酿了。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自己可不是什么好女人,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刻意,试图唤醒他的爱意。
她可没有忘记书上也有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真正爱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连努力都不需要努力他就会爱你的。
可是现在她犯了蠢女人的错误。且不以为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对他处心积虑起来了,或许是因为经过了昨晚,她觉得自己和他至少是有些亲密的,可事实证明,他好像还是对自己无动于衷。
一个方法不好使,她很快使用了第二个策略,她觉得自己考试要是有这样的钻研精神,那奖学金一定没林春枝什么事儿了。
她先是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巴巴模样,以前她冲她妈撒娇也是用这样的方法,但是很显然这个办法对他也没用,她垂下眼睛,决定再一次改变策略,但是韩维止有话要说,她的策略暂时停止了。
韩维止双手搭在他腿上,看着她,语气平静:“白银,我很抱歉,昨晚我喝多了,那个时候我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意志,请你别放在心上。我可以给你任何赔偿。”
白银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有些鼻酸了。
此时的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无法体会男人说这句话就是不想负责的意思,虽然韩维止也没做什么实际的入侵,但她心中有个问题想问,于是问出口了:“你,忘了你昨晚做什么了吗?”
他忽然皱了眉头,很显然他不想提,可是现在她提起他不得不重新面对。因为那令他觉得很有犯罪感。
“我忘了,对不起。”他说:“你要多少赔偿?”
其实男人这样说话的时候就是知道昨晚做了不该做的,但是他假装忘了,但是可以给你赔偿。
韩维止说完觉得自己太卑鄙了,但是他这时候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应该对她负责吗?可是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陆启颜故意安插进他生活里的,两人心知肚明彼此什么目的和身份,他怎么可能对她负责,既然她为了钱接近自己,那自己给她一笔钱是不是就可以两清?
那不是他一脑头热说出来的话,而是他权衡之后说出来的话。
白银莫名觉得心酸,她没发觉自己是有些生气的,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挪到他身侧坐下,换了之前她绝对不敢在他如此清醒的时刻接近他,她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一侧软嫩上,试图唤醒他的回忆:“你这样做了,把我揉得很痛。”
她这个时候的动作很纯粹,眼神干净澄澈,她没有复杂的想法,更加不是想故意引起他怜悯,她纯粹的希望他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仿佛只有他记起来了,她的尊严才能找回来。
韩维止覆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移了下来,今日再看她,当然没了昨晚的念想,他一直就是个很克制的人,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那样把她碾压,是因为骨子里一直想报复她吗?
其实他在小旅馆之后有几次梦见那天晚上,他不客气的把正在拍照的她反手压制,手扣住她的脖子,他在梦里都没敢把她掐死,因为知道这是犯罪。
但他也确定这是自己的一个心结,他其实内心深处,一直对那晚小旅馆被她设计陷害的事耿耿于怀,不提起不代表他忘了原谅她了,所以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或许就是梦境的延伸吧。
事到如今,他只能给自己找到这样一个解释了。
但他目前有些累了,也不想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报复,他有些拿她没办法,觉得她简直像个噩梦,他想提前结束这个噩梦,否则他还是会对她一直耿耿于怀的。
为了提前结束这个噩梦,他也不介意自己先低头道歉了,他也愿意给她赔偿即便知道她就是个骗子,但他认栽了即便知道被骗也愿意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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