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一心如此说道。
岁贡,并非是苇名送给平安京都,祈求对方不来攻打苇名,顺便承认苇名是独立自治区的礼品。而是平安京都自成立以来,为了安抚苇名不参与纷争,以故土为名,从而献给苇名的礼品。
每年都会有,至此已经延续了十七年,双方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随着一心的卸任,以及征夷大将军的更替,这段关系恐怕会难以维持。
大人们都想为孩子们铺路。
庵棠剑八是这样,一心也是这样。
弦一郎这边没问题,主要还是看庵棠剑八的子嗣……
听了一心的话,在场众人心中都已有数,露出了笑容,“理应如此。”
庵棠剑八等人又嘘寒问暖了一阵,便起身匆匆离去了。
目送着他们的远去,一心脸上的笑容收敛,看着弦一郎,“庵棠拓哉虽然年幼,但狼子野心,没有经历过战火,见识不到战争的残酷,如同温室中的花朵,远不如他的父亲,日后你可要小心对待。”
弦一郎一愣,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放心吧,我们苇名将领虽不好战,却也不惧战。”
苇名一心微微一笑,“你的长辈们可都还在呢。”
这句话给了弦一郎很大的鼓舞,用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会守护住苇名!任谁也夺不走这份宁静!!”
“这就好……”
一心点了点头。
又看向了远方,呢喃自语,“我仿佛看到了一些老朋友来接我了……”
弦一郎看着一心发呆,不敢打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半个月后。
剑圣苇名一心离世。
苇名上下悲痛,吊丧月余之久。
鬼庭雅孝协同妻儿前来,鬼庭雅次……他竟还是光棍!!
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应当。
……
大名府。
大名平田九郎看着送来的丧帖,神色黯然,“一心大人竟然去世了……”
“哼,他与鬼庭龙马足足镇压了一个时代,让人喘不过气来,令无数强者闻风丧胆,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早该到时候。”
旁侧传来了冷哼声,平田九郎望了过去,只见满头白发的枭,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比以前要苍老了许多。
坐在地上,满是阴沉神色,“不过,真是可惜了,我却并不打算再去谋划什么了……”
“为什么?”
平田九郎很好奇,明明对方前两年推他上位时,还很意气风发。
他也是对方手上的傀儡。
枭一脸的疲惫,“人总会老的,猫头鹰,也飞不动了……”
“是吧,狼啊!”
平田九郎扭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断臂的浪客,出现在院子里。
断臂之狼,平静的看着枭。
“哼,流浪的野狗,也懂得回家么……”
枭神色阴沉,想到了那场决裂之战,可谓是他心中难以抹去的痛,又看着他的断臂,“平安京之战,你输了?”
脸上的嘲讽神色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