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众向来都秉持着投降不杀的宗旨(主城那次除外),对于一些没有犯下过太多罪孽之人,最多也只是把他们扣押入狱,付出劳动去清洗罪孽,真正临场杀死的人,大多也都是些恶人,死有余辜。
现在这些氏族之人,虽然也的确是该死,但是还没真的打起来,对方其中就有人开始投降了,而且似乎还进一步影响到了周边的其他人……
这该怎么办?
苇名众有些犹豫了。
宅邸之内,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投降呐喊声,在座的无论是藤壶三郎还是苇名众叛将,亦或者是其他家臣,神态都是齐刷刷的变了色。
藤壶三郎与叛将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苇名众这么快就杀了进来,丝毫不给他们任何考虑的余地,怒的是事到如今,已经是背水一战的局面,尚未真正进行决战交锋,自己人这边竟然已经有人开始带头起哄,乱我军心。
“可恶的混蛋!!”
叛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别提有多压抑了。
本来他背着主子以公谋私,偷偷摸摸的加入氏族团体,进行背叛,就已经是在与虎谋皮了,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现如今也已经有些走投无路了,只是没成想氏族之人,竟然是如此的软蛋!
东窗事发之前,一个两个谈笑风生,羽扇纶巾,心高气傲,别提有多么威风了,言语间甚至连主城的高层都不放在眼中,什么内府,什么格局,在他们眼里通通都是狗屁。
东窗事发之后,被逮了个正形,眼看也是要家破人亡,被挂在火架上炙烤了,结果人家还没对你怎么样呢,自己倒是已经被吓破了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跪地求饶,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膝盖要多软怂有多软怂!
我呸!!
一群难堪大用的废物!!
叛将此刻黑着脸,也是咬碎了牙。
这一刻,受到了影响之后,甚至就连在坐的这些个家臣,也都有些动摇了,一个两个开始议论起来,进行提议,“要不我们也投降算了,高峰比良近应该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负隅顽抗,说不定会死的更惨……”
“是啊,能够留下一条性命,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我这就去拿白布来。”
说着,竟还真有人起身行动了。
“混蛋!!”
见此一幕,叛将彻底的炸毛了,怒吼一声,当着众人的面,拔刀出鞘,快步上前,一刀砍了下去。
那名家臣还未来得及回神,一扭头,便看到了落下的寒光。
噗!!!
锐利太刀划过脖颈,鲜血喷洒,血溅五步,染红了周围家臣的衣襟,也让他们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藤壶三郎同样是惊醒过来,看着瘫软在地,抽搐几下便死去的家臣,立马起身后退,又惊又怒,指着好似发疯一样的叛将,“你在做什么!?”
家臣们同样被吓傻了,万万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狠辣。
叛将咬紧牙关,双目通红,扭过头来,脸上也沾染了鲜红色,犹如恶鬼一样,死死盯着这些人,“你们谁敢再提投降二字,我一定活剐了他!!”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氏族家臣面皮抽搐,又惊又怒,“我们只是想要活命罢了。”
“活命?别开玩笑了!一群愚蠢无知的家伙,事到如今,我们哪里还有退路可言?高峰比良近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当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眼下除了与他鱼死网破,杀出一条血路来,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叛将浑身浴血,杀气腾腾。
藤壶三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蠕动,到了最后似乎还是妥协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跟其余的家臣对视一眼。
那些家臣们同样是精神一振,好似接收到了信号,露出了惊愕,惶恐,以及一丝狠辣。
这些小动作,叛将全然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去,开始认真思考起了退路,“事到如今,唯有在正面与高峰比良近进行对抗!我的实力虽然不及对方,但我之前深受他的信任,就连炁体源流秘术,他也都教给了我,我早已掌握了其中诀窍,更何况他经常与我切磋,他的套路我也已然吃透,百招之内,他难以拿的下我!”
“到了那时,你们只管找好退路,直接离开,我也会找机会挟持到一个人质,而后给高峰比良近下达正面的挑战书,趁机离开,以高峰的性格来说,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当面向他发出挑战,也绝对会答应下来,而这也正中我的下怀……”
叛将眼神冰冷,将一切都安排妥善,“等到脱身之后,我便会找机会去与你们汇合,你们大可以安排人手,直接离开苇名之地!”
“好,好好好,就这么做……”
藤壶三郎与氏族家臣纷纷点头,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冷意。
叛将得到了他们的回应,也转过身来,看着迅速低下头去的众人,并未察觉到异常,满意道:“若是你们早这么听话,我自然不会杀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