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离去之时,也全然没有注意到在附近的暗中,有几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那个女人想必就是藤壶氏族家主的女儿,藤壶一静了吧。”
有寄鹰众开口说了一句,看着远去的二人,啧啧称奇,“还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看看人家的感情,相敬如宾,令多少夫妻不和睦的家庭羡慕。
假如没有生出那么多的事端,一个氏族之女,长相出众,家中有万贯家财,另一个也是骁勇善战的封地将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倒是还挺般配的。
“希望不是狼狈为奸就好。”
寄鹰众的带头队长平静说道。
“接下来要怎么做?既然是氏族之女,要不要事先把她给控制起来,进行逼问?”
有寄鹰众提了一句。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家庭和睦归家庭和睦,但是他们来到这里又不是专门看你们夫妻俩秀恩爱的,他们是有正事要办,倘若高峰比良近是真的有问题,那么到时候将藤壶一静控制起来,对方也会投鼠忌器,等到苇名主城派遣其他的七本枪到来,随便就能够拿捏住对方!
“不必了。”
然而寄鹰众队长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看实物也并不只是浮于表面,平静道:“只需要派人跟着她就行了,在一切事情未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去动七本枪的家眷。”
假如高峰比良近不是被冤枉的还好,若真是被冤枉的,当看到自家姬妾被寄鹰众抓起来作为人质威胁,难免也会产生一些不应该有的怨念情绪。
哪怕藤壶一静本身也逃不掉跟氏族狼狈为奸的责任,但就算抓了人,他们恐怕也很难从对方嘴里撬出真相,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这种家事,还是要让对方自己去解决才对,他们只需要客观的去对待便可,不然寄鹰众莫名其妙就又得罪了一名七本枪,那应该要找谁说理去啊。
干忍者这一行的,本来就很得罪人,万一哪天退休了,被结怨的人找上门,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多条朋友多条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去面见高峰比良近,从他口中盘问出事情的真相,假如他不知情,我便把发生在氏族里的恩怨告诉他,若是他对此无动于衷,那么主城自然会派人惩罚他,不需要我们动手,我们也不会是一名七本枪的对手,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假如他对此毫不知情,甚至雷霆大怒,那么我们也只需要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行了。”
寄鹰众队长也是个人精,熟练掌握人际交涉,很快便为自己一方人找好了退路。
其余人面面相觑,也觉得对方的部署恰到好处,没有任何的异议,分配完了人手之后,其中几人前去尾随藤壶一静,剩余的人,则是跟随队长去见高峰比良近。
此时的藤壶一静对此也全然不知,只是进入了市井闹市里,直奔新鲜的水货市场,挑挑拣拣,准备买一条肥美大鱼回去炖汤。
另一边的高峰比良近,回到了宅邸后,便直奔宗卷室,坐下后开始再次批改章卷。
但是当他拿起笔杆子,想要挥墨发挥时,却突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眉头一皱,视线从桌面上的章卷挪移到了头顶的房梁上,耳朵动了动,察觉到了一些风吹草动。
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笔杆子放下,淡然自若的开口说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擅自闯入我的宅邸,莫非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他还以为是哪家来的贼猫,准备悄悄咪咪的溜入宅邸,偷去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去黑市贩卖。
这种行径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却也无法去彻底斩断根源,因为在苇名的富人虽然不少,但穷人更多,有许多不务正业的人,学了一些本事,就经常会去‘劫富济贫’,踏上了歪门邪道的路。
不过他们的下场也会很惨,被抓到后,不是断手断脚,就是直接枭首示众。
高峰比良近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也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但是他却不屑于去做这件事,因为是不义之财,而当他身居高位之后,也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
既然对方敢闯入他的宅邸,那么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真的艺高人大胆。
若是前者,他根本不会很对方客气,假如是后者,他倒是会欣赏对方,如果能够用一些好处,去收买对方的人心,纳为己用,他手底下可就又多了些人才。
值得一提的就是,驻守在藤壶氏族封地里的那名将领,便是他曾经在游历的半路上,所遇见的一位同僚,二人彼此交谈过,也跟他很是投缘,算得上半个知己。
不过对方一开始并未选择加入苇名众,而是在他闯出了些许名气后,这才投奔而来。
之后他更是被提携成为苇名七本枪之一,有了封地,一步登天,对方也就顺理成章的跟随了他,成为了他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有了封地之后,高峰比良近自然也是想要大展拳脚,在自己的领地里尽情发挥,没奈何经济实力它不允许,手底下的人才也没有几个,跟当初雅昭走走道就能碰到一些潜力股的待遇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