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也太过分了吧?
竟然想要以道德绑架的方式,让他们苇名众为你们打白工?
签字画押,写上一份欠条,就要让他们把历经千辛万苦才夺来的主城让出去?
怎么可能!!
真是听起来就让人来气!
蝶简直是越想越气,这些家伙都在想什么呢?也不看看整个贲业都被内府压榨成什么样子了,眼下除了昂贵的土地,其他的东西,你们怎么可能还补偿得起?
“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雅昭闻言后,面色平静,也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异常的冷静,淡然一笑,“有些事情,只需要再商量一下就好了,我相信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也远远达不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希望如此吧……”
贲业的民众都无奈的苦笑一声,虽然心中依旧怀着某种希望,期盼着反抗军能够从苇名众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但很显然,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在这个年头里,一切都是要以力量来说话的。
而且就连这个姑娘都觉得很过分,明明这件事跟她这个外人都没有多大关系的。
贲业民众看着一脸不忿的蝶,也都开始怀疑起了自我,纷纷思考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雅昭也不想跟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结,笑呵呵的与对方交谈几句,便拉着满脸不情愿的蝶离开了。
“为什么要拉我离开?这些人明显是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我们苇名众不是已经帮他们击败内府军了么?还帮助他们脱离了苦海,到头来他们竟然不知恩图报,反而想着夺走我们已经到手的东西!”
蝶跟在雅昭身后走着,一路上依旧很是气愤,喋喋不休。
“我相信苇名众会去处理好这件事的,有我兄长在,我们根本不用操心。”
雅昭安抚了她一句,面色从容不迫,“而且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些路过的外来人而已,也没有去插手这件事的必要,那些平民更没有什么话语权,与他们说再多也只是徒劳罢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以苇名二把手的身份去与这些人交谈,所以也没有去跟对方争执的理由。
“嘁,你大哥现在能够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从中脱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蝶撇了撇嘴角,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此话怎讲。”
雅昭面露疑惑。
“还不是你那个嫂子的问题,你忘了,她可是内府军的卧底,现如今内府军战败,她肯定是身为战俘被抓了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你不信你大哥见到她后,真的会不讲情面的去将她扣押入狱,严刑拷打。”
蝶此时身为一个过来人,可是再清楚不过里面的门门道道了,双臂环抱在胸前,侃侃而谈道:“有这种家事缠身,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跟反抗军交谈,再加上他本人又是一个莽夫,手底下的苇名众更是一个比一个莽,若是听到了对方如此过分的要求,定然会勃然大怒,与那些反抗军发生冲突!”
“若是双方都不理智,恐怕又会造成一系列的争斗,甚至是第二次的战争。”
蝶分析的可谓是头头是道,一脸慎重的对雅昭进行提醒,“你品,你细品!”
你胡说,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雅昭听了蝶的话,刚想去下意识反驳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毕竟在星野泽玲刚跟自家的卧底医师跑路的那几天里,他的大哥一天到晚都是风风火火的,状态如同疯魔了似的,可谓是抓心挠肺,食不能寝,夜不能寐,现在哪怕是已经走出来了,重新振作了,但突然间碰到了朝思暮想之人,自身的理性也很难不会被感性占据上风。
“那又怎么了,我大哥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年过三十,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光宗耀祖,他视自身荣耀高于一切,是个正儿八经拥有武德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