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公主叹气。
这场面她在这两天简直是见得太多了,而且也愈发读不懂二人的对话模式了。
什么这几天,什么起的早,什么被发现……
蝶姐姐我们晚上难道睡得不是同一个被窝么?师傅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在隔壁么?
每天早上都是她第一个醒过来的,因为要热身练剑,外面从来都是无事发生过,你们两个身为那种一觉就能够睡到大中午的人,又是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难不成每次蝶姐姐都是在装睡?等到她睡着了之后,又起床去找师傅去了?
永真眼珠子一转,立即便联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惊叹,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嘛!!
她也好想大被同眠,毕竟一个人的被窝,在深夜里实在是太寒冷了。
当然,也没有必要想歪,她想要的只是像一家人一样,她在中间,两个大人一人站在一边,手牵着手。就是每当两个人斗嘴的时候会显得有点吵闹……
雅昭与蝶表面上吵的热火朝天,实则却是在另类的秀恩爱,毕竟他们也没可能因为这点事就闹起别扭来,而且若是真的动手了,被吊起来教育的一定是蝶自己,所以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只是在指责雅昭不对的地方,去让他愧疚。
不过很可惜,雅昭一向都是那种我可能有错,但我没必要去认错,你或许也有错,但你也没必须去向我认错的那种人。
但倘若你铁了心想让我去认错,那么我肯定也会揪着你的小辫子把你摁在地上哭着喊着来认错。
较真,谁还不会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吵吵闹闹,却也让人感觉很是温馨,毕竟颜值高的人,哪怕是吵架也都那么的养眼。
三人沿途来到了贲业的地域,刚打算去主城那边看看,却被几名民众给拦住了,为首的一人进行制止,并询问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人?难道不知道这里刚刚才经历了战争么?”
“哦?愿闻其详。”
被拦住了去路,雅昭也停止了与蝶的争辩,回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名老人与一些民众。
从表面上看上去,依旧是神采奕奕,说明贲业的民众并没有受到多少战火的影响,人心稳定,而且身为本土的民众,他们大多数应该都是支持原本的反抗军的,少有那些让人厌恶的走狗。
现如今苇名众既然已经作为援军,代替反抗军击败了内府军,那么按理来说,这些贲业民众应该很容易就能够接纳他们,甚至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成为苇名道一份子。
“内府军战败于苇名众手中了,不仅栽了个很大的跟头,就连许多的高层也都死了,现如今他们驻扎在主城当中,像你们这些不明身份的外来人,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已经不是当初的贲业了。”
老人看雅昭也不像是什么恶人,再加上许多人都信奉着颜值即正义的词条,以雅昭的样貌来说,哪怕忽略身份,也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好感与认可的。
老人说的这番话,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毕竟若真的只是一些外来人,贸然进入战争过后的主城去,说不定会被精神紧绷的守备军当成敌人给击杀掉。
以苇名众的制度来说,或许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出手,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死外来者,但在第一次警告过后,若是发现外来者依旧无动于衷,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就出手进行击毙,这是毋庸置疑的。
“多谢老人家的好意提醒,不过我与苇名众的那名带头将领有些关系,彼此认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雅昭呵呵一笑,对此不以为然。
但老人却并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氏族里的贵族子弟,不知天高地厚,此次出来也仅是来游山玩水罢了,摇了摇头,“听说苇名众的带头将领,可是苇名的主帅,七本枪之首的鬼庭刑部雅孝,也是人称鬼庭龙马的亲哥哥,你年纪轻轻的,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又怎么会有资格与对方相识?”
老人的话一出口,周遭的平民也都笑出了声。
这种事情听听就行了,也别当真,别人生声自己与某某大将认识,那也就图一乐,真要想去学习效仿一二的,那还得看鬼庭龙马本人,那交际圈才叫精彩绝伦。
很明显,他们都不认为雅昭有那个本事,也没认出他的身份来。
这年头真的是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够比肩鬼庭龙马了,殊不知你们除了年龄相仿以外,其他的还有什么是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