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一直瞒着父亲,是我不对,不过现在与父亲说也不算晚,在我成亲前两天,我还曾见过那男人。”
“我嫁给了侯爷,以后也是在侯府,若是我欺骗了父亲,父亲只管收拾我,但是爹爹的事情,我希望父亲能慎重对待,我保证,只要父亲将爹爹关起来一个月,一定会抓到那个男人。”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之奉盛有些信了,或者说这中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个男人跟爹爹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若是您将他关起来,他摸不着原因,只会以为您是在为佛寺的事情惩罚他,寂寞之下说不准就会给那个男人通风报信。”之沐江说的信誓旦旦。
两人又是细细交谈了一番,虽然对之沐江没什么感情,也为之沐江之前的隐瞒感到恼怒,但这中事关尊严乃至子嗣的事情,他还是会重视的。
在走之前,之沐江继续给之奉盛下定心丸,表示如此一来,定然会抓到那个男人。
之奉盛也应下了,他想着,之沐江无论如何都是在这京城,要是真的骗了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又哪里敢承受后果。
总的来说,他就是觉得之沐江没胆子骗他。
至于温明聆
不过是关一个月罢了,要是冤枉了对方,大不了他加倍补偿就是了。
之奉盛早已没有刚成亲那会儿那么爱温明聆了,他以前娶温明聆时,是真的爱对方,而且那时的温明聆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如今虽然算不得年老色衰,可也不如那些年轻姑娘双儿貌美。
何况这些年下来,他明里暗里多少知道点温明聆那些阴毒的手段,对他也就算不上多喜爱了,小事依然会纵容着对方,可大事,就不可能了。
将事情谈拢下来的之沐江此时已经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而他前脚刚离开,另一辆马车便到了。
温明聆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的下了车。
结果回去还没能安顿下来,便让之奉盛关了起来,他不明所以的要见之奉盛。
之奉盛来见了。
得知之奉盛是因为佛寺的事情要惩罚他,温明聆气急之下,给对方撩了衣服,想让之奉盛好好看看之沐江在他身上留下的针印子。
然而也正是这一举动,让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怎么忘了,当时害怕之沐江留下的药物会让针孔在他身上留印子,他用了大量的疗伤圣品厚涂,针孔留下的印子本就不大,这一抹了药,顿时什么痕迹也没了,只是触碰时还会有点隐隐作痛罢了。
之奉盛见他一通哭诉下来,撩起的衣服下却什么也没有,便不再信他的话了,直接转身离开,让门口的侍从将人看好,任温明聆怎么哭闹都不加理会。
夜晚的京城,除了那烟花之地灯火通明,其他的人家早已熄灭了烛火休眠,等待第二天的劳作。
在这一片漆黑之中,还有一座府邸亮明了灯火,是魏镇将军府。
之沐江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伫立在府邸门口的扶青和。
已经快入秋了,晚上的风多少有些寒凉,扶青和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风中,等着空旷的道路响起马蹄声,才向那处看了过去,他看着马车跑来在府邸前停下,看着之沐江从上面一步步踏到了地上。
这一过程中,他一直臭着脸。
旁边的珠儿连忙跑上前,“主子,夜里冷,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了,也不叫上珠儿。”他看起来快急哭了,手无措的抓着之沐江领口的披风带自,想要弄得紧些,好不让冷风跑进去。
之沐江现在穿着得还是那身破碎的衣物,唯一完整和能见人的就是还披着一件扶青和的披风,扶青和比他高大许多,披风也就能完美的将他全部罩住。
见之沐江回来了,扶青和上前两步,在之沐江看过来时,他又停住了,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转头回府。
之沐江:
耍性子?之沐江挑了挑眉,觉得有点新奇。
这家伙还从来没跟他耍过脾气。
“侯爷怎么这样,主子今天已经很不好了,他怎么还”珠儿不平的小声道。
之沐江拍了拍他的肩,“勿要说了,回去罢。”
晚上的时候,扶青和没来找之沐江,珠儿自然又是嘀咕了一番,今天见到主子他真的是吓死了,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对方才好,就是休息的时候,都表示自己要在旁边陪床。
之沐江失笑的将人赶了出去。
目前的事情,他是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得让扶青和自己来了。
其实,刚才跟左相说的事情,半真半假,他所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确有,就是之前跟明惟林说的,曾见到的用易容术的人。
但实际上,之沐江已经很久没看到对方了,而不是在他成亲前还见过,他主要就是想让左相关温明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可以清净些,也防止温明聆真的跟那人有关系而去捅他们刀子。
之沐江是近乎确定的,那个跟温明聆见面带易容的人,就是那人。
至于一个月后,他们恐怕都不在京城了,就是在京城,也可以借之奉盛的愤怒,为他们前往南河县助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