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柳母惊讶的看着同村急忙妇人,在聚源酒楼后院,一个个身前放着一背篓青菜,“卖菜?”
“呀?”几名妇人顿时一阵惊慌,急忙把自己背篓抱在怀里,“没有,没有,我们就是路过看看。”
柳母看着酒楼管事,脸上神色变换,一阵阵难堪,最后一咬牙道:“你们的事我不管,我不想与柳景文有来往,所以以后我家里的菜我自己卖。”
“好好好。”妇人们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胸脯脸上笑容尴尬,“我们不会说,什么也没看见。”
管事看她们达成一致,也明白是什么原因,忙道:“过称吧,只要没有破损我就收下,以后有多少我要多少。”
他一脸笑容,镇上原本两个大酒楼,只是一入冬差点被福客来挤兑关门,现在终于找到青菜的货源说什么也不能失去。
“嗯。”柳母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几个同村妇人,把背篓里的菜递给管事,“过称吧。”
她说完又警惕的抓住背篓,说道:“我们提前说好了,就是品相差一点,带点弯曲的也要给八百文,一文都不能少。”
“绝对不会少,若是品相极佳的蔬菜,价钱比这还要高。”管事一脸精明,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我们这酒楼看着不大,但是在别的地方还有不少家,多少数量都能吃下。”
管事一脸笑意:“你们送来的菜若是数量多品相又好,我给你们更高的价格,直接送往县城和别处,绝对不会亏了你们。”
“那能给多少?”几名妇人急忙问道:“能给一两银子吗?若是一两的价钱,我们就送好的过来,绝对让您满意。”
“你们说了算吗?”柳父突然从角落走出来,没有看一眼柳母,而是对着几名妇人道:“敢欺负我儿子和儿婿,你们找死?”
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却是像一道催命符,吓的几名妇人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几步,惊恐的瞪大眼睛。
特别是王婆子,一个闪身跑到酒楼管事身后,声音尖利又刺耳,“管事救我,快救我。”
“谁也救不了你。”柳父看着她道:“王婆子,以往看着亲戚情面给你留几分余地,这次我
们是没完。”
他伸手一把提起管事面前的背篓,冷笑道:“这是我家的菜,我说了算,不卖。”
“你是谁?”管事脸一冷,一双眼睛上下审视着柳父,“还没人敢到我们酒楼闹事,别不识抬举。”
“挖福客来墙角。”柳父道:“用不到我来与你们计较,自有人在前面顶着。”
“你?”管事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有买有卖,我又没去福客来抢菜,是她们自己送来自愿卖,就是福客来能耐我何?”
“哼。”柳父不屑的冷哼,根本不理睬他,看着几名妇人道:“拿着菜回村,否则今后你们都别想进入村子一步。”
“柳成和。”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母突然爆发,指着他道:“你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因为你那宝贝儿子得罪了多少人,你还有完没完?”
“我懒得与你废话。”柳父终于把目光落到她身上,眼神是从没有过的冰冷,“你从背着菜迈出村子就不再是柳家人。”
“不,从你有这个心思起,你已经不配为柳家人,休书我会给你送到娘家,自此我们再无任何情义。”
“你敢?”柳母心里一惊,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我嫁进柳家多年,从没做过对不起柳家之事,你凭什么休我?”
“就是过来卖菜,也是想多卖点银钱,哪里有错?”柳母越说底气越足,像是她本来就是这个想法一样。
“别忘记是谁让你挣到那么多银子。”柳成和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说道:“忘恩负义之人,不配说这些话。”
“你们到底走不走?”柳父不想再与她掰扯,已经一辈子了,柳母就是无可救药的人,“不走,就别想再进村子一步。”
他身形高大眼神冷冽,看着几名妇人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
“走走走。”妇人们几名拿起自己背篓,她们没有底气与柳成和对上,只能自认倒霉。
“我不回去。”王婆子突然在管事后面伸出脑袋道:“我这背篓菜最多,有六十多斤,卖的银子足够我好活几年,还不稀罕回你们柳家村呢。”
“啊?”妇人们听到她这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不回去,去哪?”
“有银子去哪不行?”王婆子得意洋洋的看着柳成和,“以前没有银子无法生活,被逼无奈要在柳家村窝着,现在有银子去哪都得高看我一眼。”
“在柳家村,我一两银子也得不到,现在这些卖菜的银子全归我所有,再也不会被你们压着抬不起头。”
六十多斤青菜,能卖五十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