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目光如刀,看着面前的秋山,“本王一生就毁在他手里,若不是顾及本王要是娶妻生子,他会生不如死,又岂能一人苦守这王府。”
“小王爷。”秋山喃喃道:“楚将军兴许没脸见王爷,毕竟刚生下小王爷就弄丢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不在人世。”
“那是他无能,没有一点长进。”忠亲王这一刻没有心软,想到自己骨肉越发生气,“竟被一个贱、妾、玩、弄鼓掌之上,除了心软良善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秋山默默低头无语,您自己已经说出长处,还让手下说什么呢?
“哦。”他灵机一动,又猛然抬起头,“楚将军悍勇,生死搏杀毫不气馁,举手投足皆是浩然正气。”
“嗤。”忠亲王嗤笑,转身走向门外,“想死就上吊、撞墙、喝药,这还有可能。”
秋山撇嘴,哪一样也死不了,您不是派人盯着吗?
他一路跟在忠亲王身后,“王爷,您去哪?是找楚将军吗?”
“本王有那闲工夫?”忠亲王给他一个冷眼,“撞见了也要看本王心情,愿不愿意看他一眼。”
“听说楚将军在文昌街。”秋山笑道:“那是文人雅士经常光顾的地方,估计是给小王爷选礼物。”
“穷的叮当响。”忠亲王道:“这里一草一木都是你小主子的,哪用他那一星半点。”
“是是是。”秋山笑盈盈的应道,王府后继有人,他们这些奴才最高兴,他想了想问道:“王爷,是不是派人送些礼物过去?”
“不送,让他自己折腾去。”忠亲王蹙眉,想到自己儿子的情况,问道:“可选好大夫送过去?”
“已经选好,只是天寒地冻,大夫不好成行。”秋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夫说无妨,这种病症他有把握,稍等等无碍。”
“就是因为他曾经诊治几起同样病症,才不顾他年迈选他为小王爷诊治。”秋山也不想等,可没办法。
“那就等等,苦了我儿。”忠亲王叹息。
自己亲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他想想就心疼,又被人坑害导致眼盲,这一切都是他心头之恨。
那是金尊玉贵的人,被楚钰文给弄到这种地步,养于山村乡野受尽苦楚,十多年没见过亲父。
……
“哈哈哈。”
“妙,真是好诗。”
“没想到一个小哥儿竟能做出此等绝妙诗句。”
广元茶楼,文人墨客常驻的地方。
没事一些文人或是学子,就聚在这里品茶论诗,或是卖弄书法画技,博一些名声。
今天这里二楼雅座,被一群小哥儿包下,他们在这里吟诗作对、泼墨绘画,赢得不少人喝彩。
“荒唐。”刘达大喝一声,一拍桌子怒道:“世风日下,一些小哥儿不在府里学习持家之道,跑这里卖弄文采,真真是羞煞人也!”
他这话一出满楼寂静,一楼的文人雅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刘大人发什么彪,这些小哥儿怎么惹到他老人家?
但是没人敢说什
么,刘达是礼部侍郎,轻易不敢得罪,若是被说教指责一番,这名声还要不要?
“哼。”刘达仍气哼哼,不屑的抬头看着二楼,“相夫教子,伺候主母,才是你们这些小哥儿做的事,卖弄文采哗众取宠,真是丢尽脸面。”
他到这里喝茶,想要与几个至交好友品茶论道,没想到连个雅座都捞不到,只能坐在一楼生闷气。
二楼的一群小哥儿,此时各个悲愤,无论他们学识多好,也不能科考入仕,甚至连女子都不如。
命好一些嫁个低门做正妻,还要给夫君纳妾操持后院,培养子嗣孝敬长辈,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眼泪都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吞,还要露出一张笑脸迎人,摆出大度的姿态,不能被人看破露出不堪的一面。
命差一些就是为妾,拘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生个孩子也不能自己做主,还不能喊自己一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