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景文瘦弱是个文弱书生,此刻夏阳却发现他身材很有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胸前肌肉线条流畅,他不小心碰触一下,感觉硬邦邦的蕴含着无穷力量,像是随时可以爆发出来一样。
“小秀才。”夏阳奇怪的说道:“你身上还有肌肉呢?我以为你从没干过活计,身上应该都是一些软肉,捏一下软软的滑滑的又嫩又好摸。”
“这样也好
摸。”柳景文轻咳一声,脸上露出笑容,“汉子身上哪会没有肌肉?我即使不干活每天也要消耗不少体力,身体强壮一些无需大惊小怪。”
“哦。”夏阳突然想到,柳景文读书都是靠着两条腿来回镇上、村里跑,一天运动量不少有副好身材确实不奇怪。
“被褥铺好了。”夏阳扶柳景文回房坐下,拿起布巾给他把头发擦干,“困了就自己先睡,我洗完澡就回来。”
“嗯。”柳景文手里拿着木梳,要把头发梳理一下,“你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我给你梳理。”夏阳接过他手里木梳,一点点把他头发梳顺溜,赞叹道:“你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还有光泽。”
“可能是儿时爹把我照顾的好。”柳景文道。
他以前看到过别人干枯,或是杂乱的头发,知道大多与生活有关系,想到这里柳景文抬手,“阳哥儿,给我摸摸你头发。”
“不好摸。”夏阳把头低下,让他把手放在自己头上,说道:“现在比以前好一些,但是比你差远了,还需要养一段时间。”
“嗯。”柳景文揉、捏几把,感觉确实不是那么顺滑有些发涩,“以后多吃些好的,明天王浩会把书稿送去县城结算,能拿回来五十多两银子,全给你买吃的别省着。”
“好。”夏阳没有拒绝,笑道:“我把五、十多两银子全吃了,一点也不剩下。”
“你洗澡去。”柳景文知道他说笑,催促夏阳道:“回来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夏阳诧异,柳景文还是第一次要跟自己谈事情,“若是重要,你现在就可以说,洗澡不急。”
“我这事也不急。”柳景文伸手推下夏阳,笑道:“快去,就是与你说说家里的事。”
“哦。”夏阳转身离开,家里没什么大事,确实不用急。
不过,他心里猜想,可能与柳父有关系,于是夏阳速度极快的洗完澡回来,三两下把衣服脱了钻进自己被窝。
“好了,你说吧。”夏阳转头看向安静躺在自己身侧的柳景文,“可是你爹有什么事?”
“确实是有关爹的事。”柳景文淡淡的说道。
他从被下伸出手,寻找夏阳的手握在手心,“爹太多了,不太好办。”
“噗。”夏阳喷笑,“哈哈哈。”
“笑吧。”柳景文勾起嘴角,自己也跟着笑出声,“别人都是一个爹,我有三个。”
“三个。”夏阳心里一动,他翻身侧躺着看着柳景文,“这么多?怎么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柳景文道:“阳哥儿可听过,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这个?”夏阳沉吟片刻,他在王昭那里听过这件事,“听过。”
柳景文慢慢跟夏阳讲自己的身世,一点隐瞒没有,所有他知道的事讲述一遍。
包括自己阿爹是个将军,还是隐瞒小哥儿的身份生下自己,自己出生没多久,就听到阿爹战死沙场的消息。
至于亲爹是哪个,他自己也不知道,估计可能只有自己阿爹清楚,想着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人。
柳父是柳景文阿爹手下,从军营退役后又去将军府做护卫,深得阿爹信任,最后因为不能亲自带孩子就交给柳父看护。
后来出了将军战死沙场的事,柳父着急打听消息,把柳景文托付给奶娘,自己离府到处找人打探。
因为不敢把柳景文完全扔下,柳父不敢走远,只能早出晚归在府城附近到处托人打听,想要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再没听到边关传来别的消息,将军战死的事似乎已经属实,有些人终于蠢蠢欲动。
也许是柳景文挡了别人的路,也许是单独看不顺眼,府里有个王贵妾,有一日竟然派人把他从自己的院子偷出去准备扔掉。
正好被回来的柳父看见,悄悄的一路尾随那个偷走柳景文的婆子,眼见她把人扔在府城外的一座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