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柳景文说到,夏阳麦收的时候去帮忙,自己那个老婆子说的那些话,他脸上的神色更冷。
柳成和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如她的愿与柳景文彻底一刀两断,以后无论怎么样谁也别沾着谁。
“阳哥儿这孩子。”柳成和道:“我当初不满,也是因为子嗣的事,现在他对你这么细心照顾,又对村里有恩,我再
说不出这话。”
他叹息:想着给将军传宗接代,现在人既然活着,自己就不管这些事,让自己儿子开心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柳成和起身,仔细打量儿子的新房子,看哪都觉得好奇,问道:“这都是你夫郎想出来的?”
柳景文一一给他介绍,夏阳建造的每一个不同之处都是做什么用的,骄傲的对柳父道:“阳哥儿都是为了我方便,才想出这么多奇妙的东西。”
“是呀。”柳父看看儿子说的浴室,还有可以让他坐着解决生理问题的马桶,“这孩子真细心,这脑袋是怎么长的?难怪能想出冬天种菜的办法。”
柳景文但笑不语,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他不想阴谋论更不想探知夏阳有什么隐瞒,只要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儿子。”柳成和几次张嘴,也没办法说出将军活着的消息。
他怕柳景文心里有芥蒂,认为将军不要他了,虽然他自己也有这个担心。
“爹。”柳景文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你,你阿爹还活着。”柳成和终于说出这句话,接下来嘴也顺溜起来,“只是我不知道将军在哪里,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找过你。”
“活着?”柳景文蹙眉,脸上露出思索的模样,“爹不是说,当年都说人没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柳成和说到这里,脸上神色也不好,把自己怎么听到这消息的事说一遍,有些懊悔的道:“我当时也是心灰意冷,一时意气就走了。”
“不怪爹。”柳景文道:“朋友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说再多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准确消息。”
柳景文听了事情经过,知道柳父气愤的是什么。
就是朋友之间,经过时间消磨,历经世事沧桑,彼此有了误会,也不能一句不问,不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再加上柳父一直尽忠的将军,也是如此看待于他,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接受不了,落差太大。
“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不找你。”柳成和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你若是他人生的私生子也罢,可你是他亲生的孩子呀!”
“因为我在他那里已经死了吧。”柳景文不在
意的说道:“爹不是说,那两个妾室也去了都城,怎么会不给我安排一个去处,自然是死了最省事也能少一些麻烦。”
“那?”柳成和想说怎么能信她们的话,可是又想到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之下发生,“我也想问题可能出在她们身上,只是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不查一查再下定论。”
“也许是身不由己,也许是她们谎话编排的太真。”柳景文笑笑,安抚的拍拍柳父胳膊,说道:“也许是我这个大麻烦不被人需要,死了兴许是最好的结果。”
“儿子。”柳成和就怕他这样,一把抓住柳景文的手道:“不可能,将军若是视你为麻烦,根本不会生下你,他有多喜爱你,爹看在眼里,这个你一定要信。”
“哦,我信。”柳景文道:“爹别担心,他当时能把我生下来,又没把我送人,而是带回将军府交给您抚养,我信他是想要我活着。”
柳成和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景文这话说的没错,但他就是听着有些不对劲儿,“儿子,这事总有清楚的那一天,你想怎么做爹都不拦你,一切都听你的。”
“先这么着吧。”柳景文轻笑,知道柳父的意思,但他并不想那么做,“爹那个朋友,应该能把遇见您的消息带过去,一切看那边是怎么个意思,我这里无所谓。”
“万一赵玉江不说呢?”柳成和不敢赌,就将军这死又复活的事,让他有些草木皆兵,“你岂不是错过与将军相认?”
“那是没缘分。”柳景文淡淡的说道:“我们缘分太浅,就是强求也不一定能得善果,爹还是放宽心别去想这些,凡事顺其自然。”
“唉!”柳成和叹气。
这个儿子从小由他自己一手养大,什么性格他最清楚,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倔强又执拗,与将军一个性子。
“你不想知道你亲爹是谁?”柳成和试探的问道:“这事只有将军一个人知道,他这个阿爹不说,可能你一辈子也不知道亲爹的消息。”
柳景文沉默半晌,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正好那一年考中童生,所有人都高兴。
但柳母依然神色淡淡,他不解的问柳成和:爹,为什么我考中童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