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留下柳景文的把柄,以后想往他头上安什么罪名都让柳景文无法辩驳。
没想到对方不上当,经得起金钱诱、惑,反倒迎难而上把这些公布于众,让他现在特别被动。
虽然他有办法压下去,但陈老爷忌惮福客来,不知道与柳景文究竟什么关系,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还有县丞那里,若是听到消息反悔,自己损失更大,看来只能暂时离开避避风头,再想办法找个靠山。
“爹。”陈百润喝的红光满面,摇摇晃晃的回来见陈老爷,“你找儿子回来干什么?我正与县令公子喝酒呢。”
他歪歪斜斜坐到陈老爷对面,眼神迷离口齿有些不清,一脸得意的道:“前一段时间,从镇上回来,那县令公子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几次邀约均没有前来。”
“这我刚与县丞家结亲,他就过来了。”陈百润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连那些躲在一旁说我闲话
的人也上赶着来巴结,再也不提什么柳秀才,哈哈哈。”
陈老爷没有阻止,看着儿子得意癫狂的模样,应该让他开心开心,自从柳秀才的事传出来,他们父子的日子一直不太好过。
“爹。”陈百润笑够了,酒经过这么一发泄,也清醒几分,“您找我什么事?晚上我还有人相请,都是一些平时攀不上的人。”
“镇上出事了。”陈老爷叹息,刚要扬眉吐气,他们就要暂避风头,“柳秀才的事越闹越大。”
他把陈管家禀报的事告诉儿子,无奈的摇头道:“倒是不用怕他,主要是没有查清柳秀才与福客来是什么关系,还要防止县丞反悔。”
“那,那怎么办?”陈百润吓的一个激灵,酒顿时醒了大半儿,一时急的语无伦次,“爹,爹,我们怎么办?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把柳景文压下去,又好容易攀上县丞,这若是,这若是……”
“急什么?”陈老爷脸一黑,他也是心烦,呵斥道:“我还能让那个瞎子给破坏了,他想都别想,柳景文根本就没那个命。”
他这话一出,陈百润冷静下来,敛眉沉思:是呀!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些,应该属于柳景文,却被自己生生夺来,他就是没有那个命。
“我们去府城。”陈老爷当机立断,对陈百润说道:“离开县城,无论是柳景文找到什么靠山,还是县丞想反悔退婚,都找不到我们人,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可,可我的学业?”陈百润心里一惊,这是要潜逃吗?不至于吧?
“去府城有更好的书院,由更好的夫子教导岂不是更好?”陈老爷道:“正好,我也早想往府城发展,这次也算是给了下决心的机会。”
“等我们再回来。”陈老爷冷笑,看着镇子的方向道:“不是携着压倒这里的势力,就是解决了福客来或是县丞家的事,总不能一事无成。”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走了没几日,县丞府来了一帮人,领头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你这个逆子。”老爷子见到县丞,就举起手中拐棍往他身上招呼,“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今天我打死你。”
“爹,爹。”县丞急忙躲闪,他爹
老当益壮打人一点不手软,“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呀!”
“还有什么好说的。”老爷子气的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你竟敢与那种狠毒的人家结亲,我看你是被钱财迷了眼,忘记自己是农家出身。”
“三弟。”县丞大哥一脸怒气,看着县丞恨不得也上手揍他,“那种心肠狠毒的人,你怎么能招为女婿,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我就是想过的好一些,不那么清贫。”县丞畏惧的看着自己爹,还有怒目而视的兄弟。
他有自知之明,若不然也不会与陈家联姻,想着借他们家财力日子好一些,或是托托关系再进一步,这辈子也到头了。
“若是清贫度日,我还做这个官干什么?”县丞委屈,看着几个兄弟姐妹说道:“你们难道一辈子甘愿留在乡下,每日辛苦种地度日吗?”
“愿意。”老大和他几个弟、妹,一脸坦然的看着县丞,“我们吃穿不愁,孩子也能去读书,这些已经够我们享用。”
“哼。”老爷子冷笑着,看自己这个最出息的儿子,“你做县丞这么些年,给过我还有你兄弟们什么?我们为了你做这个官,说话都要掂量掂量,恐怕说错给你惹麻烦。”
“可是你呢?”老爷子质问县丞,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你给过我们我们,又为我们做过什么?”
县丞听到老父亲质问,颓然后退几步,恍然想起自己确实没给家里什么,一心只顾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