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坐在后座上,打开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盒子有些大,拿在手里却轻飘飘的,掀开最上面的防尘纸后,露出了底下的礼物。
是件藕粉色的旗袍,浮着淡淡的暗纹。
里面放了个小巧的同色香囊,逸散清香。
郁惊画有些惊讶。
谢与侧眸看着,指骨屈起,在腿侧点了点,似是漫不经心开口,“那幅画,《洛神》,你就是穿着旗袍的。”
“不过没见你再穿过。”
郁惊画点点头,“那时正好去了江南的一处古镇,有个开了几十年的旗袍店,欢欢非要拉着我进去试……”
她回忆起那时,眼眸盈盈,“买是买了,但脱离了那个环境,穿着好像有点儿奇怪。”
谢与礼貌询问,“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得到郁惊画的点头后,他将盒子中的旗袍展开看了眼,嗓音淡淡,“不会奇怪,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缎面暗纹旗袍在车窗投进来的光线下,仿若有波光粼粼。
谢与放回盒子中。
他看着郁惊画,眉眼舒展,低声询问,“过段时间是年前的家族聚会,在明水公馆举办,画画能不能作为家主夫人陪我出席?”
郁惊画没料到话题跳这么快,刚还在谈旗袍,怎么就跳到了家族聚会上。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轻轻点头。
圆眼潋滟含情。
谢与极为顺手地将那个盒子盖上了,俊美面容浸在傍晚的熹微光线中,眸光脉脉。
“那画画要不要穿旗袍?我知道京北有家百年老店,量身定制的旗袍很漂亮,应该很衬你。”
停顿几秒。
他眼尾微落,语调平静,却仿佛带着点委屈。
“我还没见过画画穿旗袍的样子。”
“……白绪言都见过了,还画过。”
话语里的醋味丝毫不遮掩,伴着低低落下的尾音,怎么听怎么委屈。
郁惊画蜷起手指,无声注视着谢与几秒。
目光匆匆掠过那柔软堆叠的旗袍,眼尾轻弯,漾开无奈。
“好。”
她说,“你想看,我就穿。”
谢与喉结轻滚,笑意愈浓,却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他低声问道,“画画,也可以吗?”
郁惊画点头,还有些惊讶。
“你也会画油画吗?”
就见着身旁的男人微微侧头,喉间滚出一声低笑。
冷沉嗓音不疾不徐,为自己的话加了个解释说明。
“宝宝。”
“不是那种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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