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那些被虚无抓住的人还活着?”
“我能感觉到,也许还活着。”
“也许?!你是在把我当什么?”
“就算你杀了我也只能是也许,我只是感知到,但实际在虚无里是什么情况没亲眼看到谁也不能下定论。神没有告诉我,神说,那是应该由人类自己去找的结果。”
“苏透。”
“你想要救谁,想要回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让那个女孩子痛苦,彻底不再抱有期望,让——噗呲!”
“···”
“这又有什么用呢?不相信我,用刀刺我想知道真相?”
伊利智代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轻笑,“我说过,我没有名字。你刺伤的只是伊利智代。痛苦的也是她。我是神的代言人,告诉的也只是神要川大的话,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
苏透望向柱子上的女孩子。她还在看自己。
往上爬。
艾莉丝坠下虚无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
她不是什么珍重的人。
但她是苏透最后一根稻草。
就坦率地承认。如果连那样小小的赎罪都做不到。
作为亲手杀了她父母的人,作为收养她的人,作为教导她努力摆脱自己自由活着的人,要怎样,以什么样的面貌活着?
“告诉我,你是什么。”
苏透站在她面前。
“我?”
沙耶抬起脸思考了一阵,说,“尾巴,一根捣乱的尾巴。”
“我不知道什么是尾巴。”
“不明白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是不是认识,还是说你认错人了。”
“但我有一点要向你确认。”
“是不是让你绝望,让你痛苦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不知道呢,但是如果大哥哥觉得是这样那就这样做吧。为了真正的重逢,沙耶什么都可以忍受。”
“噗呲!”
一刀插在她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流淌。
她脸上的表情安和,笑着看苏透。
像是在说没关系。
好难受。
好不舒服。
这到底,这种手段拯救世界?
我有想过要当救世主吗?
“噗呲。”
“噗呲。”
“···”
无论怎样伤害她。
甚至折断翅膀。脸扭曲了,但还是忍受着。
这家伙到底要怎样才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