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青菜,下刀迅速的红萝卜与一堆结实的牛肉。
干净整洁的红木案板,厚度约二十厘米,宽约十三厘米的菜刀切起来,有种手心肉硌着的感觉。
不过……郑许文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一口锅里将汤水搅拌了一会儿,伸出食指,塞入汤中……
一瞬间、她口中喃喃念咒。
随即,食指在入汤前一秒变成金指,待她立刻抽离的时候,手指上出现散播的金芒。
一滴滴包含混合浓郁醇味的汤汁,自她苍迈的手指落回汤里,随后,她把这只手指放入口中。
咂巴了一下,淡笑道。
“两位今天有口服了,我孟婆在木叶三十年……还没有做出不好喝的汤、就是佐料珍贵,只能减一些量了,只有三碗左右了。”
乌袍、银发的鹰鼻老太太,此刻指着一旁桌腿摇晃的桌面上,放的三只普通陶瓷碗。
“够了……听闻这儿的汤很不错,来这品尝一下味道。”郑许文笑着说道,但对于老妇人奇特言行、有些颇为的困惑。
“嘶……你说、为啥这儿叫孟婆啊?”露娜小声对他问着道。
想了想,郑许文缓缓说道:“可能、这儿能让牵挂和烦恼消除。”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让露娜俏脸泛起了一丝怒意。
“哼,再这样……我吃你亲手做的饭。”露娜带着撒娇语气的道。
望着她,郑许文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正经表情说道:“因为、这家汤非常好吃,所以我们要在这吃饭……”
随即,两碗热汤,被苍老的手端着过来,眼袋细微皱纹透着岁月的雕琢,和缓着道:“两位……喝吧。”
转过身,佝偻着背,一脸闲适的说道:“我这把年纪,早就该歇歇了……哪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喝汤,我这婆子年轻时没少吃你们吃过的苦,现在啊、就更想陪年轻人,给年轻人多做一些我的汤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们,我好幸福。”
她自言自语,边说着,寒风中便把露天推车上锅铲放到柜子二层。
随即,她说道:“你们呀,都不知道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人这一世、活起来……快呀,没人不期待活着,活了又不满意、你说奇不奇怪……”她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寂寥的星夜,缓缓说道:“国王想要更多的领土、公主想要自由、护卫想有钱财、富商追求权势、乞丐渴望尊重……我这样骨头的人啊,只要和平就好。”
说完,她用力锤了一下严重佝偻的背,呼吸的声音都大了许多,脸庞上慈祥的笑开了眼角,随即咳嗽了两声。
她淡定转身,自柜台下面的抽屉,拿出个可以折叠的靠背椅子,艰难的拆开后,坐到郑许文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等待生意。
露娜看到老人微微合上了双眼,便一惊,但郑许文和煦的目光让她镇定了下来。
好奇的道:“你说……她会不会有事?”
想了想,郑许文露出浅浅的笑,说道:“不会的,她只是累了……想休憩一会,对了、尝一口好不好喝。”
随即,他喝了一口,眼里露出惊异的光。
露娜听罢,樱唇在托起碗后,喝下了浓郁的“孟婆汤”,青菜、番茄与鸡蛋花飘在棕褐的汤里,随着她声带时不时的震动,咽了下去。
空气中,有一种年糕合着糖酥的味道……
“好像小时候,外婆给我的零食啊……”露娜咂巴了一下嘴巴,眼神回味的说。
掩着唇笑了一下,郑许文眼里笑意闪动着,顿时他说道。
“光吃可不够啊、改天陪你亲手把外婆的味道做出来……好不好?”
听着郑许文的话语,露娜模样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