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三把手
江全还在垂死挣扎:“一派胡言!哪有根据血迹定罪的?”
夏深也不恼,淡定反击:“血迹不是用来定罪的,只是指证你是杀人凶手而已,加上诸多证据,完全可以定罪。镖局表面上风平浪静,可你大哥江忠患病已久,你作为他的亲弟弟,难道不心急?”
江全道:“这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是不是空穴来风,调查一下便知。江伯,江冷凝,江全可跟江忠有冲突,或是暗地里的争吵?”夏深道。
江伯先开口:“首领与二当家平日里和和睦睦,只是最近一直因为生意上的事有分歧。”
江冷凝平静地说:“我那二叔根本就是好高骛远,生意上这山望着那山高,我爹经常指责他要脚踏实地,可他不旦听不进去,还经常违背我爹这个大当家的吩咐去办事!”
“哼,这狠毒的丫头!不旦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拉亲二叔下马,她的话不可信!”江全恶狠狠地盯着江冷凝。
“这还不好办,劳烦大人传唤江全身边的人,对了,只要那最不起眼的三把手!”夏深道。
江全大惊失色!
细细品来,三把手是最容易被主家疏忽的,没有一把手那么忠心耿耿,可又有点办事能力,对主家的事也一清二楚。
好聪明的丫头!
“传!”知府立刻张口道。他对这个案子本就毫无头绪,幸亏昭王苏东带着人过来主持公道。
苏东静静看着这小丫头在公堂上分析案情,竟如此淡定自若。
一边的江冷凝也关注着夏深,对夏深的一番分析很是佩服,尤其是她身上的冷静,睿智,江冷凝生平最想成为这样的人。
“大人,小的张五,跟着镖局的二当家办事!”张五颤颤巍巍地跪在公堂上,他为人老实,没想到还会被带到公堂上。
江全一直对着张五使眼色,可张五吓得始终低着头,哪还顾得上江全。
“张五,本官问你,江忠与江全平日里有无冲突,或是暗地里的争吵?”知府有样学样。
“这…”张五支支吾吾。
苏东道:“现在可是在公堂上,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不然,若查出你知情不报的话,大人可是会治你的罪!”
张五这才说出来:“大人,二当家确实经常与大当家暗中较着劲,大当家久病床前,许多事都是二当家私自做主。这次二当家的竟要与那草寇勾结来分赃,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当家的这次全力阻挡,可二当家依旧我行我素。今日清晨得知大当家的剥夺了他的管家权,便去了大当家的后院讨公道。后面的事小的无从得知!”
夏深听了后道:“后面便是江全与他大哥一言不合便动杀心!人证物证具在,杀人动机也有了,对了,江忠也是练武之人,身强体壮,又正值壮年,一个咳疾怎会拖拉半年之久都好不了?江全,你还想让我继续往下查吗?”
江全深知自己已无法翻身,急红了眼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胡说八道,大人,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大人怎能听她一派胡言!”
夏深眸子一转,瞥着江忠袖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一个角,大概是挪动尸体时滑出来的,拿出一看是封信。夏深注意到江忠左边衣袖尚且有几滴墨水,信件应是昨夜所写,江忠本就有咳疾,咳疾突犯,一时不能平静,才不小心将墨水滴在了另外一边袖口上。
拿起信封,发现这是江忠写给江全的信:
“阿全吾弟:
母亲去世后很久没有这么叫你。
大哥患病已久,深知这副身子骨撑不了多少时日,可大哥没能来得及教会你什么是真正的是非黑白,只留下这偌大的镖局给你。
我暂时撤了你的权,阿全你莫怪大哥,大哥是希望你能走上正轨,靠着小聪明赚来的黑心钱实在是烫手,大哥怕终有一天会把你自己卷进去。
这镖局大哥自然是留给你,以后的大权在你的手上了,切莫再走弯路。
只是在大哥心中,兄弟之情远大于这镖局里的真金白银。
凝儿跟邵儿年纪尚小,也一并拜托给你了。
我们兄弟二人来生再聚。
江忠绝笔”
还在找&ot;一晴方觉夏深。&ot;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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