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匡远哂笑一声,将人的双手控住往伸手一折,带有怒意的抵在台边亲得无法无天。
被人抱起往房间去的时候,姚苒瞥见那杯洒了一半的水,孤零零的立在台面上,平静无澜。
她是第一次,陈匡远是知道的,但真正身体力行去验证的时候,惊喜还是铺天盖地而来,兴奋全都一股脑的从身体四肢齐齐涌向头顶,刹那的烟花绽放,逼得他抛却仅剩的那点理智,原打算要慢慢来不弄疼她,真到了那一刻,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他,遵从天生兽性的结果就是,初经人事的姚苒,疼得连痛觉都变麻了。
陈匡远很满足,他从身后将人捞到怀里,不顾两人身上的汗湿黏腻,身贴着身抱着,他满额大汗,轻掰过同是满头细汗的姚苒,在她额上鼻尖脸颊耳朵,最后到她还未从喘息中回神的唇,一点点的吻过去,就连她脸上的细汗,都不舍得擦掉。
他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她成为他的标志,每一样都那样弥足珍贵,他舍不得。
他吻的极为深情,最后咬着她耳朵说的话,却又霸道十足,“早该这样,姚苒,你早就该彻底属于我!”
姚苒颤着肩缩着脖
子,却怎么都逃不出他环抱自己的手,反倒惹得他越抱越紧。
“苒苒。”他用最亲密的称呼叫她,嗓间还带有残余的旖旎,只是语气冷而又硬,“下午跟他见面,聊什么了?”
姚苒蓦的睁开眼,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提前回来,难怪他今晚一反常态,难怪啊难怪!姚苒瞬间恍然。
果然,他是知道了。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她背对着他,两人说着话,身体却在被子下毫无保留的紧贴着,对于姚苒的问话,他用沉默告诉她答案,原本就没必要掖着,他当然要她知道,他从来不是大度的人,姚苒的解释他还是要的。
“陈匡远,下午我们不过是在医院偶然碰到,周家董事住院,他现在在周氏企业做事,你是知道的,而且……整个医院都是你的,真要有什么,我会蠢到跟他在你眼皮底下做?”
姚苒只觉得羞愤,说到后面,原本就极其不适的身体都跟着抖起来。
陈匡远搂紧她,眸色一紧,忽的笑了笑,“紧张什么,我当然信你,我不过就是这么一问,苒苒,别叫我全名,太生疏,我不喜欢。”
“……”姚苒推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倔强的扭过头去,眼眶不受控的湿了,眼泪滑下,落入枕里。
他信她吗?不,他从来不信,要是信就不会时刻都找人盯着她,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快要被禁锢得窒息。
“我是人,不是宠物。”她哽咽着出声,却仍是叫他全名,“陈匡远,请你把我当个人看,行吗?”
她的话重了,惹得身后刚还沉浸在满足喜悦里的男人皱了眉头,“苒苒!”
“真的,我只想做个正常人。”她不再躲他,主动转了身子,与他面对面,她眼圈泛红,脸上泪痕都没擦,她不在意,也不掩饰,她将最最基本想要的诉求告知他,声音低微得一直在轻颤,反问他,“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最基本的这个都不行吗?”
他静静看了她数秒,最后抬手替她擦去泪水,语气又变回轻柔,“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我的宠物,你是我陈匡远最爱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面前给你,可是……”
他替她擦泪的手滑到她红肿的唇上,同样再
一次抛出自己的底线,“别再跟他见面,不管刻意还是偶然,你知道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前任有牵扯。”
他更甚。
姚苒拥紧被子再次转过身背对他,陈匡远知道,她有在听。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他贴过来,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肩头后背,温情缱绻,再无顾忌,“苒苒,我爱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他不依不挠,硬是要将两人牵扯在一起的往事给扯出来,“苒苒,你忘了吗?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
姚苒咬着唇浑身猛地一僵,是啊,他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他的命是她拿着手术刀拼了一天一夜,一刀一刀,一分钟一分钟从死神手里给抢回来的。
那一回手术,她引以为傲,也因为将人救回而又一次感受到医者身份的神圣,她以医生的身份,用手里的手术刀,把满身是血的陈匡远给救了回来,只是没想到,她救了他,他却反过来将她一把拽入了地狱。
姚苒永远想不到,她用自己的手救了他,最后却因他而毁了自己的手,后来啊,她的手能拿筷子能端碗,能提不太重的东西,她走在人群里毫无异样,却再也拿不起那一把小小轻轻的手术刀。
作者有话要说:苒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