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好脾气,收起平日对她的针铓,竟然耐得下性子来哄她,“我一会亲自下来替你收拾干净,行不行?”
他说到做到,把人送回去,他特意让她翻出毛巾跟小桶,在浴室接了水,堂堂环海国际大老板、褚氏集团继承人,大半夜的,提着桶跟毛巾的样子,要是再换个衣服,像足了公寓外洗车店里的店员。
他临出门的时候,将她家钥匙也顺上,还特意嘱咐她,“可别故意把门给反锁了。”
长这么大,他哪里做过这种事,还是为一个女人!
事后处理这种事,他以往根本连管都不会管,现在大半夜的,他却心甘情愿的提着桶拿着毛巾,卷起袖子,一个人在地下车库,收拾她车后座两人刚刚奋战留下的痕迹。
他将那件根本不能穿的长裙带上楼,门倒是没被反锁,一进去,他就闻到面香的味道。
就她家的这个小公寓,他脱了鞋,一抬眼就能看到厨房。
她估计是洗了躁,身上穿了衣服,宽宽松松的过膝睡裙,就是颜色他不喜欢,暗不溜秋的灰色,她适合更艳的颜色。
他放了清理的工具,拿着那件破长裙走到厨房门口,大高个往门那一
靠,头都快抵到门顶,“一会你要不要下去验收下成果?”
对方专心煮面,没应他,褚卫也不恼,又出声,“这件衣服你还要吗?被撕成这样,我想着就算再怎么缝应该也不能上身了……”
这回她有反应了,猛地回头,朝他甩了个冷眼。
他只觉得畅快舒服,将手里的衣服一扔,朝她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拦腰搂住。
文琪僵了僵,拿着筷子的手将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拨开,“别这样,我不习惯。”
“怎么,怕忍不住反扑我?”
她没好气,“你的自恋是天生的吗?”
“极有可能,我对我任何一个地方都特别满意,你呢?”
她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不想跳坑,“收拾好就走吧,夜深,不留你了。”
“你也知道夜深了,上次夜深我还特意留你过夜了,床跟人都给你一半,这回你怎么都得礼尚往来一下。”他看着她锅里明显两人份的面,“煮都煮了,不给我吃,岂不是浪费?”
文琪说不过他。
她厨艺不佳,两包方便面拆开放锅里一丢的事,她翻出两个碗,将面分两份盛出来,将多的那份留给他。
“吃吧,吃完走人。”
她是真饿了,晚宴这种场合只适合应酬,不适合填饱肚子,她说完也不管他,兀自低头吃起面来。
“你该不会只会煮这个吧?”他语气里夹有嫌弃,嘴上却是不挑,跟她一样低头吃起面来。
“爱吃吃,不吃就放下。”
“呵,看来你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温柔。”
文琪被呛,咳得脸红。
他将自己手边喝过的冷饮推过去,她拿起就喝,喝完才发现是他的,手心有点发烫。
直到最后,也没能把人赶走,所谓礼尚往来,最后床给他让了一半,人也再次被他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