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照常醒来的俞远小同学,觉得这一觉睡得是真沉啊。
果然喝点小酒什么的有助于睡眠。就是喝完了之后一直到他醒过来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又给忘了。
还好这回是在酒店里,不用麻烦别人给他送回家。俞远心安理得地安慰了一下自己,并心说那香槟还挺好喝,看来以后在家的时候还能再来点。
就是,有个人好像睡得不是很好的样子——
“醒了?”易安哑着嗓子,在他头顶上问道。
俞远退开了些看他。男朋友半阖着眼皮,下眼圈微青,嘴角平着,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嗯。”俞远咧了个笑,不确定地问道,“我昨天……发酒疯了?”
难道是吵得他没睡好?所以一早脸色就那么难看?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的俞远只好这样揣测。
“呵呵”冷笑两声,易安挑了挑眉问他:“不记得了?”
俞远眨巴眨巴眼睛,老实道:“……嗯。”
没脸红,没害羞,没结巴,目测不是撒谎。
所以这个渣男昨天的所作所为就这么算了??!
易安好气啊。
昨晚喝了那么一点就不做人的俞远,自己爽完就给他睡着了……独留浑身燎火的易安看看他无辜的睡脸,再望望天花板发发呆。然后自己去浴室,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俞远看着他的表情,往后缩了缩。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中野兽没睡醒没吃饱贼生气的感觉,磕巴道,“我……吵你睡觉了?”
易安见他要躲,眼睛一眯,欺身就压了过去,嘴角勾着笑,笑容里却像是压着一股无名邪火,沉声道:“来,老子帮你回忆回忆。”
于是……
一小时后的易安:︿( ̄︶ ̄)︿
一小时后的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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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待在蓉城,陪着俞远直到快开学的时候两人才一块儿回校。
俞远准备考的教师资格证,大一就可以开始准备。开学后报名,过两个月先把普通话等级证书考了。
而专四要大二,专八要等到大四才能考,倒是不着急。
开春之后的清明,俞远陪着易安去了趟公墓。在清晨鸟声如洗的墓园,见了那位相片里和男朋友眉眼极像的易安母亲。
至于大年夜那晚,易安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后来还是没再听他说起过。俞远倒是也不在意,每个人或多或少,总有些放在心底不想说的秘密。
只是后来偶然间听闻,易安的那位继母,突然提出要和他父亲离婚。易见知没有拒绝,给了母女俩不菲的赡养费。至于后来她们去了哪里生活,他就没再关心了。毕竟,他还有身边这位更重要的人要惦记着。
学期末,助教的c小,也顺利送完了这一届六年(8)班的小学毕业生。甚至一帮子小学鸡暑假里毕业聚餐的时候,还特意打电话叫两个人去。
两个大男生坐在一群小学生中间,鹤立鸡群,画面略美。
大一升大二的暑假里,被拖了一整年的军训终于还是落到了每个人头上。
看着眼前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真的被烈日晒出波浪感来的水泥地面,俞远觉得自己快被蒸干了。
“没事吧?”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指尖,易安稍稍偏过一点,担心道。
俞远微微摇了摇头。
迷彩帽下面,汗水顺着发丝一个劲儿地往下淌,虽然真的热得够呛,但还没到不能坚持的地步。毕竟人家小姑娘还在那儿站着军姿呢。
“原地休息十分钟!”
教官一声哨响,队伍里的每个人瞬间跟晒软了的橡皮泥似的,软绵绵地嗷嗷叫着瘫到了地上。
一个个盘着腿席地而坐,压根也管不上这片篮球场的水泥地够不够干净了。
俞远坐下来,长长地轻吁了一口气。迷彩帽脱下来,呼扇着小风,好让自己稍稍凉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