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是他专门让人盯着,他才会知道。
可她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市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盯着林窈,还是盯着梁成诫和他在南州的分公司呢?
怎么,还对梁成诫没死心吗?
没到手之前他对有兴趣的女人可能还会偶尔哄两下。
可到手之后他可就没什么心思哄人了尤其是不怎么爽的时候。
这个女人可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还惦记着梁成诫呢?我告诉你,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别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不是,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朱玉桐面色一下子涨红。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
那一刻她真想直接把手上的那杯清水直接泼他脸上。
她深吸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低头就从自己小皮包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给了他,道:“你看看这个。”
田家楷狐疑地接过,打开,然后抽出了里面的照片。
他看第一张的时候有些意外,但越看到后面脸上的兴味就越来越浓了。
他抬起头看向朱玉桐,笑道:“你对这位林窈小姐的执念可真够深啊,可真是无时无刻不是在盯着她。”
朱玉桐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道:“你应该很清楚,梁氏的分公司在南州能这么顺利建厂建品牌,这么快就能拿到大笔的单子,可不仅仅是政府支持港商投资这么简单,看的,当然也不是林窈的面子?林窈有什么面子,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的那个未婚夫而已,想来你应该早就调查过林窈,知道她那个未婚夫的背景。”
“所以呢?”
田家楷道。
“你说,如果抽出这里面两张照片,直接在报纸上公开,说港商梁成诫和原州纺织世家,也是其女友的外祖家孟家在南州开厂建业,为我们的民族企业做贡献,为我们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你说,韩家会是什么反应?”
朱玉桐慢慢道。
田家楷愣住了。
他静静看着朱玉桐,突地笑了一下,但随即笑容却是一收,冷冷道:“你这是想坑我吗?是,你这么做,可能毁了林窈,不仅韩家可能不再接纳她,但他未婚夫肯定也会出手对付梁氏,那样就是梁家也不可能接受这么个儿媳妇但我有什么好处?这种事情,到处都是痕迹,韩向军和梁成诫有心要查,不要太容易,到时候说不定他们两人会合起手来对付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白日恩,你嫉恨林窈,为了毁了林窈,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朱玉桐被他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咬着牙忍着,然后冷笑了一声,道:“这样的事,自然不用你亲自出手。”
她从手上又推给了他一张叠着的纸条,等他打开,就慢慢道:“袁红姗是原云南军区七十二军的副军长袁立刚的女儿,袁立刚和韩向军的父亲韩老将军是老战友,两家算是世交,袁红姗自幼就对韩向军情根深种,本来两家应该也是有联姻意向的,谁知道横竖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林窈”
说到这里她有些诡异地笑了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林窈的魅力,大概是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吧?说起来原来林窈还是韩向军的世侄女,在原州的时候无人不知她叫韩向军是叫叔叔的,到了南州却是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未婚妻。”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袁红姗对韩向军情根深种,韩向军受伤退伍回原州,她就从云南追到了原州,等韩向军再从原州到了南州,她又从原州追到了南州,进了南州军区文工团。”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林窈到了南州之后看到她,就跟韩向军吹了枕头风,让韩向军把袁红姗送到了军区医院,让人给她诊断出了精神病,把她送进去了精神病院,最后还是袁副军长亲自过来把她带回了原州这件事情才算是作了一个了断。”
“但这可能只是对韩向军和林窈来说是一个了断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对付别人。但在袁红姗和袁家那里却完全不是,哪怕是袁副军长再有本事,他女儿身上那个精神病的标签却是永远也撕不下来了。精神病可是有家族遗传的,谁还敢娶她?别说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普通人家都不会要,而且,这事不仅毁了袁红姗,对袁家其他人影响也十分大,所以现在,说袁红姗父女恨毒了韩向军林窈都不为过。”
“你只要把这些照片照着这个地址匿名寄给袁红姗,再给她指条明路,相信效果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田家楷捏着手上的那张纸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笑了出来,低声道:“可还真是不敢小瞧女人的嫉妒心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说她嫉妒林窈。
朱玉桐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