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为初走了之后,应烟罗原本是打算去画室画会画,忽然觉得小腹隐隐传来坠痛感,看了下日期,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她一贯有痛经的毛病,不过也奇怪,有的时候不疼有的时候又能疼到四肢无力,浑身冒汗,并且还摸不准究竟是哪个月会疼哪个月不疼,就像她上个月的生理期就没有一丝疼痛感。
于是她只能放弃画画的念头,就着热水吃了两颗芬必得之后,什么都不想考虑地把自己塞到被窝里,刚上床不到半刻钟,熟悉地痛感便卷了过来,脑袋发昏,额头跟手掌心都冒出一层冷汗。
她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皱着眉头,关于生理痛这个问题,她也接受过一些中医治疗,但效果似乎微乎其微,后面她便也没有服用了,每次遇到生理痛,就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熬过去。
应烟罗最后终于还是裹着一身冷汗睡了过去。
苏为初签完合同回来,肖蔚开的车,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听老板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还以为他是感冒了,但在见面之后,他这发现,是他太天真了。
回去的路上,余光忽然看到一旁街上的一家甜品店门口排了好长的队,正巧前方红绿灯,他顺口问了声前面开车的肖蔚,“这家甜品店的糕点很好吃吗?”
肖蔚看过去,他还真的认识这个牌子,吴婧她俩经常买她家的甜点,他在她们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不少次,苏总不是从甜食不感兴趣吗?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这念头前一秒刚出来,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还能为什么?他活该单身!
“他家的奶油小方还挺好吃的。”安利完之后,他又补充了句:“女孩子都很喜欢。”
苏为初拎着奶油小方回家,客厅没有人,他以为她又在画室画画,于是一边上楼一边喊她,站在画室门口轻轻敲了下门,“烟烟,我进来了。”说完之后他伸手拧开了画室的门,却发现,她并不在画室。
苏为初有些疑惑,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顺手也推开了卧室的门,而在开门之后,同时也看到了蜷缩在床铺上的人,裹着被子,像个小蝉蛹,看来是累了,他退出房间,想着让她好好休息,但看了看手上拎着奶油小方,想了想,不如放在床头好了,她醒了就能看到。
然而在走近之后,苏为初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眉头紧皱,额冷汗头,嘴唇是与之前的殷红产生极大的反差,苏为初随后将奶油小方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有点烫,不是发烧了吧?
苏为初喊了她几声,她只是将眉头越皱越紧,人却也没醒。
“不行,得看医生才行……”苏为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给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苏为初。”声音软绵无力。
苏为初立即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烟烟,你醒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应烟罗一般一觉睡到自然醒,疼痛感都会消的差不多,但此时醒来,依旧余痛阵阵,她用手抵着小腹,“腰,肚子还有腿……”
腰疼肚子疼腿也疼,苏为初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乖,我给医生打电话……”
苏为初话正说着,忽然手机里传来一阵男声,“喂?苏先生?”
他先前没注意,电话播了出去。
“纪齐……”
应烟罗握住他的手臂,“我不要看医生。”
“烟烟,乖,生病的必须看医生才行。”
应烟罗此时稍微清醒了不少,她自然清楚自己这不是生病,她不要因为这样的事看医生…嘴唇张了张,虽然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吐出了两字。
苏为初听清楚了,但却愣了两秒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与那头的人道:“没事了,挂了。”
而那头被挂了电话的纪齐医生瞪着眼睛,懵了好半天。
等等,是他出现幻听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听到那头有女孩子的声音??
……
等苏为初上来的时候,应烟罗已经又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虽然舍不得,但他也不得把她唤醒,“烟烟?”
应烟罗睡的不沉,他喊,她便醒了。
苏为初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来,把这个喝了。”
应烟罗瞥了眼他拿着的碗,感觉黑乎乎的,散发着一丝熟悉的味道,“……红糖水吗?”
苏为初笑了下,“也算是,喝了就不那么疼了。”
是枸杞银耳红枣糖,特意用红糖水熬的。
一大碗热乎乎地汤灌下去之后,应烟罗很快便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尤其是手脚。
苏为初给她掖了掖被子,“我把碗送下去,你再睡一会。”
应烟罗半闭着眼睛,温顺地点了点头,还没有睡着,隐隐感觉到身旁的被子被轻扯了下,身后传来一阵塌陷感,她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样,是苏为初。
她被他从身后抱住,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前,宽厚有力的手掌贴上她的小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