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炒年糕么?”柳应渠问沈清梧。
“要。”
柳应渠说:“就站在原地等我。”
沈清梧站在原地手指拨动着铃铛,他身边还有一个小贩在买玩具风车,沈清梧想着给珠珠买一个,他拿了一个玩具风车就听见其他的人在说话。
“柳大人升官升得好快。”
“哪个状元有他那么快,家中还只有一个夫郎,你说柳大人他不憋得慌吗?”有人聊着就把话题偏向了柳应渠的情感生活。
“柳府的奴仆长得都不好看,五大三粗的哥儿和丫鬟,除了沈少爷和他的贴身小厮,你让柳大人去找谁?”
“要我说,哥儿还是要大度点好,这不成了妒夫,以后老了,年老色衰柳大人还能宠着不成,还是要些情分好。男人嘛,不就喜欢娇妻美妾。”
柳应渠去买炒年糕,看见还有果脯店顺便买了果脯,他把炒年糕递给沈清梧:“吃吧。”
沈清梧狠狠的咬了一口年糕。
柳应渠抬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听了些浑话。”沈清梧挽着柳应渠,心这才安定下来:“看见你就好了。”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在花灯店里更多的人了,还不到猜谜的日子,只是庆祝宝河郡收复,但是夫妻来得很多。
“柳郎,你看这幅水墨画真好看。”沈清梧指着花灯说。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店主笑眯眯的说。
柳应渠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两个人逛了逛花灯又去看杂耍,沈清梧这人一高兴就是散财童子,柳应渠拦住沈清梧败家的行为:“够了。”
沈清梧应了一声也没不高兴。
夜晚已经很深了,沈清梧还是想玩:“以前怀着孩子,生了孩子就照看孩子没有好好玩。”
柳应渠看了看天色:“以后再玩,等休沐都陪你玩。”
京城里没有宵禁,但玩得太晚,晚睡就不好。
“柳郎,你听见没,他们都在讨论你,最年轻的大学士。”沈清梧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店铺里淡淡的光打在柳应渠的脸上,他看过去有些模糊了五官的轮廓,嘴唇抿成了一个冷硬的弧度。
随即柳应渠笑了笑冲淡了这份冷感:“听见了。”
沈清梧瞅了瞅他:“之前我生完孩子后,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
沈清梧也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子红了一半,低头去看柳应渠的影子。
“你眼眶红红的,是不是哭了呀?”
风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