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头银丝的少年魁臣人,淡淡道:“没关系。大河内民明丸虽然已经死了,但他还有坟墓和尸骨。挖坟鞭尸,一样能够报仇。更不用说,他还有儿子孙子等后代。只要把这些人都统统杀掉,再一把火烧了他那个什么狗屁书房,这笔帐便清清楚楚,互无拖欠了。”|
周汪文当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了对方这几句狠辣之极的说话,他非但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抚掌大笑道:“不错不错。掘坟鞭尸,灭其满门,报仇报到这个份上,才真正彻底痛快。我周汪文生平,最爱结交像臣人兄你这样的好汉子。若有什么忙需要在下的,请一定不要客气,尽管开口便是。”
五名魁山书院的成员,听闻此言,双眼不禁同时为之一亮。他们各自回头,相互对望两眼。彼此瞳孔深处,均流露出喜悦之色。魁臣人当即开口道:“好。既然周先生这样豪爽,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这次我们上门,确实有事相求。”
周汪文笑道:“不知是什么呢?只要我周汪文力所能及的,一定全力帮忙。”
魁臣人叹口气,凝声道:“众所周知,我们魁山书院自从成立以来,从不肯屈居于任何政府之下。由于魁山地处偏僻,所以自从中华最后一名皇帝退位之后,无论之后成立的三民政府,还是再后来成立的共和政府,甚至都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自然,也无法管辖我们,更不能让我们完粮纳税了。
可是事情有利就有弊。这样一来,我们魁山书院上上下下上千口人,都变成了没有身份,也没有户口的黑户。虽然正常情况下,这也不大要紧。但假如要出门的话,那就相当麻烦了。因为没有身份证的话,我们既买不到车票,也住不了旅馆。只能靠双腿赶路,露宿野外了。”
周汪文皱起眉头,问道:“竟然这样么?那臣人兄你们这次来香江,又是怎么成行的呢?”
魁臣人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徒步横穿半个中国,一直走到佘口口岸,然后游泳过来罢了。不过,用这种办法的话,却没办法去到日本。所以我们才经人介绍,找到了周先生你。周先生,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魁山书院从来都十分明白。所以,周先生这次若能帮我们顺利地抵达日本,那么魁山书院必定不吝重酬。”
周汪文点点头,道:“即使以最近的直线路程计算,从日本到大6,也有差不多上千公里。这么远的路程,确实不能以游泳横渡。
当然,以几位的身手,要找到一艘前往日本的船,悄悄上船藏身,谅必也没人能够现得了。不过这样偷偷摸摸,活像阴沟老鼠一样的所为,几位当然不屑为之。”
习惯性地屈曲起手指,在茶几懂得玻璃桌面处敲了两下。周汪文点头道:“嗯,没问题,一切都交给我了。一周之内,我会替几位准备好护照,让几位能够以完全合法的途径,坐飞机离开香江,直飞东京。
到达东京之后,周氏集团在那边的人,也会协助几位查出大河内民明丸的葬地,以及他家里其他人的情况。到时候,无论各位想要怎么办,都完全随你们心意了。不过……”
周汪文顿了顿,微笑道:“在此之前,我也想先请几位帮一个小忙。几位若能答应,那么……”
话至中途,周汪文故意不再说下去。他提起右手,“哒~”打个响指。紧接着,会客室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三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明显属于保镖身份的大汉,鱼贯而入。每人手上,都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片刻之后,三名黑西装保镖走到周汪文身前,同时向他鞠躬行礼。随即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再推到周汪文面前。这张茶几,乃是以防弹玻璃制作,特别加固,格外厚实,足以承受一头大水牛站在上面而不碎。但饶是如此,当这三个手提箱放下来的时候,茶几依旧明显向下一沉。看来,这三个手提箱里面的东西,份量当真不轻。
在魁山书院五人略带好奇的目光当中,周汪文微微一笑,伸手打开手提箱,然后把它们转过来面向魁山书院五人。霎时间,五人同时感觉眼前一亮。辉煌灿烂的耀目金光,完全充塞了他们的视线。
手提箱中,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唯一有的,便只是黄金。每根净重十两,俗称为“大黄鱼”的金条,玛得整整齐齐的,堆满了三个手提箱。价值之高,至少在百万美金左右。
魁山书院长期游离于政府管辖之外,无论什么政府行的什么货币,他们通常都不认账的。但黄金却不同。无论什么时代,黄金的价值,也是所有人都会认同的。
听得魁山书院五人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几分,周汪文又是一笑。风轻云淡地道:“这里是价值五百万港币的黄金。几位若肯帮忙,管成事与否,这笔酬劳同样双手奉上,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