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生病,她尚且心?神不宁,何况现在是?自己的亲妈。
白语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一刻也不得喘息。
她白天在学校不方便?打电话,只能等?出?了学校,每天一个电话打过去。
可回回得到的回复都是?,“没事儿。”
既然没事,那怎么还没回来?
白语翻着日历,一日一日地划过去,已经过去五天了。
她之前明明偷听到的是?三天。
因着这个,白语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可在学校见到同?学的时?候,白语还是?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就连在陈言面前也尽量装的很轻松。
一来,白母特地叮嘱过她,这种家里人生病的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不吉利,包括陈言也不能说。
白语听到不吉利,就一点想要外泄的心?思都没有了。
二来,她前段时?间就已经算是?丧着个脸了,如今她有学上,可班里的其他同?学包括林悠悠在内还没有个着落,整天摆着个脸算怎么回事,让人见了怪晦气的。
可其他人察觉不到,不代表陈言觉察不出?来。
这天晚上回家,白语坐在陈言后座,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陈言平稳的骑着自行车,主动开始询问。
“你怎么了?”
白语刚刚在想事,没仔细听陈言说的什么,这下子被叫,回过神来,只呆呆的“啊?”了一声。
陈言没有丝毫不耐,只是?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
白语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忽然发觉自己一直这样低情绪是?不是?不太好,抱紧了身前的书包,一向跟陈言大大咧咧的白语,声音里突然带了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陈言。”
“对不起什么?”陈言甩了甩被夜风吹乱的发丝,疑惑道。
“我这段时?间情绪一直起起伏伏,不算很好,跟我当朋友一定?很累吧?”
陈言骑自行车的腿渐渐慢了下来,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心?疼,立刻温柔地驳斥着白语的话。
“你这么跟我说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白语我跟你说过,朋友不仅仅可以同?甘,更可以共苦。”
说到这儿,陈言怕白语不把?自己的放在心?上,慢慢把?自行车停下。
他半回着头,也不全然看着白语,给她留足了安全的空间,一字一句把?话说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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