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么?”
萧安垂眸,睫毛长长的阴影打在脸上,好像忽然陷入了某种回忆。
陈言又?重复了一遍,“问你呢?”
萧安回过神来,他苦笑道,“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了她。人多了她心里会有?压力,会更加下意识逃避,人少了她反而会轻松。”
“但是也不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能做的只有?陪伴。事情解决与否,还是看她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过去了,才算是彻底过去了。”
萧安曾经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既然改变不了外?界,那?就只能改变自己。
不过,这点很难。
萧安不是没做过努力,他在那?晚两周后就察觉出来了白语的不对劲儿,他跟她做过沟通,也试图深聊过。可白语总是在他要碰到那?块禁区时,下意识转移了话?题。
从那?以后,萧安就明白,白语是在逃避,逃避到连提都不愿意提,听都不愿意听。
这是下意识的自我封闭。
这个问题如果不能从根源解决,谁来劝她都没用。
他从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严重的时候连跟人正常说话?都懒得说,最后,最后是怎么好的来着?
好像是妈妈生了妹妹,注意力从他身上分去了一半,他觉得终于能够喘过气来了。
才慢慢走了出来。
他又?想到了那?晚白语爸爸满身的酒气。
他看向陈言:“或者说你能跟白语爸爸沟通沟通,解铃还须系铃人,白语是因为她爸爸有?的心结,可能他爸爸才能解开?”
陈言点点头,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萧安的建议后,两个人就各自回班了。
晚上的时候,陈言在床上辗转反侧,纠结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暂且把?此事搁置。
一来,他一个后辈冒冒然去找长辈说这件事,等于当面戳人伤疤,揭人私事,不够礼貌。
二来,白语马上就要去北京参加集训了,是最关键的时候,她的心理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波澜,即便现?在难过逃避,也只能如此了。
“唉。”陈言忍不住叹气。
隔壁床的男生也没睡着,听到陈言叹气,忍不住问:“陈言,你怎么了?我最近总是听见?你叹气,你学习都这么好了,还有?烦恼呢?”
陈言侧过脸,试图在黑暗中看着寻找那?个男生,无果后,他又?把?脸转向天花板,小声?回道,“不是学习好,就可以解决所有?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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