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从没跟父亲如此说过话,也没真正地见识过他喝醉酒后?真实的面目,竟是如此可憎。
她突然就?理解了妈妈的歇斯底里究竟是为?何而来。
白父看着白语那挑衅般冰冷倔强的眼神,觉得碍眼极了。
他拿着食指直接抵在了白语的脑门上,戳了戳,力道让白语的身子晃了晃。
警告道,“你还是个孩子,不该管的别管。”
白语一巴掌打开白父的食指,站起?了身,不惧怕地看着白父的眼睛,大声?质问:“那什么是不该管的,什么是该管的!”
“你第一天喝醉和我妈大吵大闹我不该管!还是你第二天又死性不改,继续喝的烂醉如泥我不该管!又或者!”
白语顿了顿,四肢颤抖地看着白父的眼睛继续说:“又或者说你将来醉死在马路边,醉瘫在床上,我不用管!”
“啪!”
白语话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客厅。
白语捂着脸看着神情慢慢变得震惊的白父,面带恨意的冷笑?道:“你们?离婚吧,赶紧去办手续,我跟着我妈,你自己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说完,白语不再理睬身前的这个男人,直接夺门而出。
十?月的天气夜间?已经寒冷得让人发抖,秋风瑟瑟,吹过路边的绿植,“飒飒”作响,宽阔的大街毫无回声?,更显得空寂孤廖。
白语一个人毫无生机地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神情麻木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是看着街道旁昏暗的灯光,和大街上偶尔过往的车辆判断,已经很晚了。
学校肯定?已经晚自习结束,开始晚休,值班室大爷肯定?已经入眠,她回不去学校了。
那她还能去哪里?
家,现在那里对她来说只是一间?没有妈妈满是酒气的地方。
所以,她该去哪呢?
白语想到?这儿,直接在马路牙子上,席地而坐,双手环膝,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里,开始无声?痛哭了起?来。
另一头,陈言下?了晚自习以后?,习惯性路过一班就?往里看两眼,可今天却怎么都瞧不见白语人影,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课下?,陈言把萧安叫了出来。
“白语呢?”
萧安也有些担心,他马上说:“王主任把她叫出去,然后?她就?一直没回来。”
“老?王?”
陈言皱眉,白语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老?王去找她的么?
老?王的主课是教英语,平时除了负责开假条和训人,一般不参活其?他班的事情。
可是白语这种三好学生,有什么值得老?王训诫的?
不是训诫她,那就?是开假条,可不是白语主动找老?王,而是老?王主动找上门来,陈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不灵光,死活想不出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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