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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刚坐进车里,江恋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问。
“景姨竟然是你妈妈?”
“她说她认识我奶奶,还抱过我,这是真的吗?”
“你也抱过我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印象,你记得吗……”
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驾驶座里的男人像是一座雕塑,僵硬的隐没在黑暗中。
江恋愣了愣,无数的惊异和好奇,问不出口了。
她迟疑着,伸手去牵陈知言藏在暗处的手。
入手冰凉。
之前被震惊取代的古怪感重新浮上心头,江恋担心的叫他:“叔叔……”
陈知言沉默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她,笑了下,说:“我没事。”
他这笑,还不如不笑,完全是强撑起来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江恋看的鼻头一酸。
陈知言还想要安抚她,笑说:“叔叔就是有点累,没事的,一小会儿就好。”
江恋紧紧抓住他僵硬冰凉的手,细软的手指努力往指缝里钻,和他十指扣紧,试图能给他微小的安慰。
好一会儿,陈知言似乎从僵硬中稍稍缓解。
他轻轻捏了捏掌心,另一只手从扶手盒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暗声询问:“叔叔抽支烟可以吗?”
江恋连忙点头,还帮他取出一直烟,递给她。
陈知言抽出一支烟,抵在唇间,然后去按打火机。他的右手还和江恋扣着,左手有些不便。
江恋注意到,忙说我帮你,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
可她从来没用过,按了几下,找不到开关在哪里,一时窘迫起来,讷声问:“额……这个要怎么用?”
陈知言看着她羞窘的样子,突然笑了笑,伸手捉住她的手,带着她轻轻一弹,蓝色火焰腾起。
热度贴着手指,火光映在男人的脸上。
陈知言低头,就着她的手,把烟点燃。
袅袅烟雾在眼前升起,尼古丁深吸入肺,带来短暂的刺激和迷幻感。
一支烟燃尽,神经紧绷的疼痛在慢慢缓解。
但还不够。
陈知言侧身去拿烟盒,却瞥眼身边女孩略显忍耐的神情。
拿烟的手顿住。
江恋以为他是不方便,想要帮他拿,却被他握住了手。她尴尬不已:“啊……这个我会的。”
陈知言侧脸看着她,唇线抿的很紧,不说话也不放手,黑眸里翻滚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