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知礼那么有恃无恐,这还用说吗?”司马信笃定道,“你们必然是上位授意,都是奉旨行事的吧?”
原来如此……
徐真再次咧嘴,怪不得这个司马信如此配合自己呢!感情他是这么想的啊?
要是他知道宋知礼清除三大恶霸都是被自己所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既然人家如此认为,自己也没必要澄清。
于是,徐真只好点头承认:“司马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这种时候,就别恭维我了,”司马信红着脸说道,“卑职惭愧啊!要是能早点儿想明白,那就不会那么傻了!”
不会吧?
徐真咂舌,司马信竟然用了“卑职”这两个字,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皇帝亲信了。
“徐捕头,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啊!”司马信躬身施礼。
“太客气啦,”徐真赶紧回礼,“司马大人其实是立了大功的,毕竟崔啸天是你给捉住的嘛!你放心,宋知礼大人心里有数,对上面,也都是如实禀报的。”
听到此话,司马信终于安心,对徐真是皇帝亲信的身份再不怀疑。
“既然如此,”司马信说道,“你假装算命先生前来大观城,显然也是奉命而来了?徐捕头,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些啊?”
“这个嘛……”徐真捂脸想了数秒,最后说道,“大人不要多心,我就是为了救舅舅而来的!只是没想到,方无病会牵扯到这么多复杂的东西。”
徐真越是说实话,司马信便越不相信,他只以为徐真有密令在身,不便对他和盘托出。
“舅舅那里岂不好说?”司马信说道,“我这就把他放了就是。”
“别,”虽然徐真心里高兴,却还是摆手说道,“神捕司都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放了他,只会惹来猜忌与麻烦。
“还是等咱们把来龙去脉查清楚,确定我舅舅与此无关再说吧!”
徐真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算司马信放了仉霖,他也绝对不可能安全地把仉霖带回延平。
而那样一来,他们反而会倍受猜忌。
方无病这件案子,难就难在这一点,谁也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好吧,”司马信说道,“但愿这件案子能快点儿了结,不知,你有什么思路了没有?”
“司马大人,”徐真说道,“有件事还得请您相助,我带来的随从已经暴露,我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之前,徐真能化妆成方无病骗过怜姬,便是出自琴音之手。
因此,琴音与沈玉已经暴露,自然不能再从客栈下榻。
“这个好说,”司马信说道,“这几日长史大人去圣都办事,你们干脆就住进州府衙门好了,那里安全。”
本来,徐真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便是这郡衙大牢,可无奈琴音与沈玉都是女子,住在大牢实在不太合适。
于是,他同意了司马信的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