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再次被打开的时候。顾栖池吻上了薄彧的唇。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他不得不仰着头,漂亮的下颌线扯出一道利落的直线,眼尾有些湿润。
啧啧的水渍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起,躁动与渴望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
顾栖池被薄彧直接抱起来,坐在中岛台上,一只腿强硬地卡在顾栖池的双腿之间,扣着他的下颌,极尽缠绵地吻着他。
绵延的情潮无声在两人之中燃烧,像是荒原无尽的野火,一眼望不到头。
顾栖池仰着头,努力地跟上薄彧的节奏,他们的舌尖纠缠,吮吻,齿关碰撞,唇瓣摩擦。
别墅里的卧室不知道是哪一间,两人已经来不及去一间间打开门寻找了。
他们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别墅的窗帘之前没被拉起来,落地窗外的月光披着层银辉,影影绰绰地洒进来,还有些许落到顾栖池的脸上。
顾栖池被抱在薄彧的怀里,将他推到,双手攀着薄彧的肩膀,灼热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眼尾的绯色一寸一寸蔓延开来。
很快,潮红遍布了顾栖池的全身。
他全身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白而透的光泽,瘦削的肩胛骨无声地颤抖,像只展翅的蝶,脆弱而精致。
肩胛骨下方,脊柱与两侧肌肤形成的凹陷的沟壑,很深地一条,薄彧的手覆上去,从脊柱沟一路摸到顾栖池的左后胸膛,宽大的掌停留在上方片刻,像是在感知他的心跳。
却难以清晰地感知心跳的频率。
因为薄彧太凶了,把顾栖池的心跳搞得一团糟,就连呼吸也是。
顾栖池不可抑制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脑海之中又回想起今晚看到的一幕又一幕。
在浩瀚苍穹里独自闪烁的栖池星,划破夜幕之中的雪亮卫星凤栖,还有薄彧身后无数悬浮的旋转星体。
所有的一切,都在寂静的无声之中诉说着爱意。
“薄彧。”顾栖池喊他。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亦或是说想做什么。
他的思绪也和心跳一样,被搅得混乱无比。
窗外是悬亮在天边的月,苍茫的雪山终年不化,月光皎白,冷而透亮的冰柱反射出冷而冽的光。
山川下,游荡的佛子低喃着佛经,古老的梵文化成字符,一圈又一圈地回荡在来往的路上。
吟诵古老的传说。
可不够,还不够。
顾栖池想,他和薄彧还不够近。
他无法遏制地滋生出内心最深处的恶意,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汪泪,居高临下地看着薄彧。
“老婆……”薄彧动情地喊他,嗓音喑哑而低沉,“顾栖池……”
暗夜无声,黑暗之中隐约透出来的那一点莹润的白,刺目的耀眼。
两只浅浅的腰窝里漾开春潮,有人刻意搅碎了平静的湖面,叫它荡起涟漪。
顾栖池的汗顺着下颌砸进锁骨里,他抬手抚上薄彧的眉眼,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在午夜寂静的最后一刻,薄彧听到了顾栖池放纵的容许:
“cuminside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