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不适合,他更不适合。
他喜欢看到薄彧身上的失控感,但前提是,这份失控感要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
但今天,不仅是薄彧,他也失控了。甚至是完全被剿灭理智的失控,他居然会同意薄彧荒唐的提议,用听起来格外荒谬的理由翘了工作。
薄彧再度重重地顶进来,顾栖池抓着他的头发,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
他想,起码《fashion帕莎》暂时要被他拉进黑名单里了。
头顶的灯光在眼底被荡出一圈圈光晕,墙壁之上,有一朵正在盛放的白色洋桔梗。
花朵已经开到糜烂,花瓣肉厚,绞出的花液甜蜜而芬芳。
墙壁上倒映出一柄剑的影子。
剑影凛冽,一片雪亮,泛着凌厉的光。
顾栖池恍惚之间,猛地看到这柄剑残忍地贯穿了那朵盛放的桔梗花,自下而上,几乎要穿透一般。
桔梗花在空中摇摇欲坠,花瓣摇曳,被淋下来的水珠浇了满身,看着很是可怜。
可那柄剑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它不知疲倦地,像一个真正的战士,在自己认为的战场上驰骋,发光发热,对待敌人又急又重,力道大得吓人。
它永不停歇,永不放弃,只能看到剑的一点儿剑尖,至于剑身,速度快到掀起一阵残影,叫人难以看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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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薄彧闹了一夜的后果显而易见,第二天早八点的脑中响了一早上,躺在床上的两人谁都没有察觉。
其实薄彧察觉到了,但他起身丢掉了嗡嗡作响的手机,继续上了床,心满意足地搂着顾栖池继续睡觉。
顾栖池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味道,薄彧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唇角勾出满意的弧度。
他们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多种,马上都要过了午饭的点了。
阿瓷的猫粮都被吃完了,难耐地在家里翻箱倒柜,寻找口粮。
直播还随着时间滴滴滴滴地继续,画面里的两个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弹幕里:
“救,我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没感觉错,这就是节目第一期的时候的场景,大家也是这样围观他们俩睡觉的……”
“不,还是有点区别的,起码那个时候,这个点他俩已经起床吃饭了……”
“当时也没现在人多啊【哈士奇】你们敢相信吗,那天来看直播的人只有三十万,今天已经六百万了【哈士奇】”
“……顾栖池涨粉速度这么牛吗?”
“这综艺已经要发展成国民综艺了,全国人民都在追啊【黄豆拜拜】顾栖池你能不能有点事业心,给我营业啊【黄豆拜拜】”
“原本我都在骂薄彧是恋爱脑和昏君的,现在好了,我觉得顾栖池从更像是那个恋爱脑大昏君【流泪】【流泪】”
“对啊,顾栖池上综艺之前还会跑通告营业的,自从综艺开播,他的大眼仔就彻底沦为荒地了!荒地你们懂吗?!!我都快忘记我还关注着他了【流泪】”
“so,他俩什么时候能睡醒啊?”
“这得看他们俩昨晚做到几点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