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的。
室内一片昏暗,他窝在薄彧的怀里,僵硬地动了动手指,手臂有点发麻。
眸光顶到雪白墙壁的某一处,顾栖池神游了很久,神经才开始活动,有了自己的意识。
窗边的地毯上是一片狼藉,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膻的味道,顾栖池阖了下眼,还没能从昨天晚上那场疯狂的情事中回过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折腾到几点。
腰部以下酸痛不已,顾栖池略微活动了一下,被褥从身上滑落,露出脖颈到锁骨的皮肤。
他的皮肉一向雪白细腻,像是一坨融化的奶油。但此刻,从脖颈一路往下,牙印和吻痕深深浅浅印了一身。
顾栖池的脸半遮掩在薄彧的臂弯里,暗色朦胧,他两腮的酡红还没全然消散,眼尾的泪痕也清晰可见,有种靡丽的旖旎。
顾栖池不受控制地阖住眼,眼底都是崩溃。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他从昏睡的状态之中再度清醒过来,想要去寻找自己的手机,遍寻无果。
手机呢?
顾栖池有点茫然,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思绪停到薄彧抱住自己的那一瞬。
好像是被丢到书房的地毯上了。
他蹙起眉,无奈叹了口气,好在地上都铺了地毯,不然以薄彧昨天那架势,估计自己的手机屏幕能直接被打烂。
但再往后,顾栖池压根不敢想。
冰与火的两重天之间,他被薄彧扣着腰,在落地窗前硬生生做了两次。
原因异常离谱,是薄彧对他要求“停下”的惩罚。
这个变态。
顾栖池在心底小声骂他。
但此时此刻,他压根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眸光还在地上乱瞟,试图搜寻阿瓷的踪影。
阿瓷今天居然没进卧室里来睡觉,好奇怪。
但被折腾了一夜,顾栖池精神不济,睁开眼思考了没多久,又再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钟。
身旁躺着的薄彧已经没了人影,顾栖池从床上把自己折腾起来之后,眸光茫然,试图唤回自己并不清晰的理智。
他慢吞吞地下了楼,走的是电梯,因为走那个扶梯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薄彧正在厨房忙活,没穿上衣,只穿了件灰色的家居裤。
上半身和顾栖池没什么两样,牙印、抓痕几乎遍布了满身,尤其是他喉结那块小痣前,险些被顾栖池咬出血来。
顾栖池心虚地撇开眼,他情动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薄彧某个地方咬。
只是昨天薄彧闹他闹得太狠,他去纹了纹身,最近也不能沾水,在加上年关时整个薄氏忙得马不停蹄,两人的活动停了很久。
而昨天,薄彧几乎是这些天落下的直接一次性补了回来,顾栖池受不住,又不能说停。
小腿紧绷到痉挛,人也被撞得支离破碎,直接被上涌的怒气冲昏了头脑,用了狠劲去咬他。
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还好这两天整个薄氏集团都在放假,不然顾栖池自己都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