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像是在避着什么,但步子很大,眨眼之间就到了顾栖池的面前。
温热的呼吸交缠,薄彧单膝跪到他的腿侧,指腹摩擦过他眼皮上的皮肤。
“我来晚了。”薄彧嗓音艰涩,靠得里顾栖池很近。
懒人沙发陷下一个更深的弧度,衣料摩擦,他们紧贴在一起,隔着阿瓷,薄彧把顾栖池揽进怀里,带着深不可测的占有欲,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害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顾栖池摇头:“不晚的,薄彧,你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我知道的……”
怀里的人其实在细微的抖,薄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捞起地上的手机,点开了屏幕。
里面是顾栖池的一个粉丝给他手写的信。
是昨天晚上发来的。
薄彧翻了下,他已经点开过很多条私信了。
那些私信里有避都避不开的侮辱与谩骂,足够将一个人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薄彧关了手机,将人揽进怀里,揽得更紧。
唇瓣贴在他温热的眼皮上,能感受到他缓慢的心跳和颤动的眼睫。
“顾成天和顾愿安他们都被我收拾干净了。”薄彧牵起他的手,五指扣紧,一字一句缓慢道:“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
“从今以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说任何你想说的话,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的吐息滚烫,重重地砸在耳廓,顾栖池察觉到自己的心缓慢地跳动起来,在胸腔之中发出微弱的震动。
薄彧牵着他的手,掀开了衣服的一角。
腹肌之下,有一片发红滚烫的皮肤。
顾栖池的指尖触碰上去,能够感受到上边微弱的凹凸不平。
他垂下眼睑,眼眶烧红,直到薄彧将他整个手掌心都覆在那片肌肤上,顾栖池才看清,那里有一个纹身。
薄彧的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黑色的刺青在他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纹了栖池两个字。
缠绕的字符斜向下,这两个字勾勒成一朵盛开的洋桔梗。
“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你看的。”薄彧说。“但实在等不及了,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应该第一时间看到它。”
他的额头抵着顾栖池的额头,鼻尖缓慢地凑近,很轻地吻了他一下。
“顾栖池,我爱你。”
所以找了你那么多年,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将你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所以想和你相守一生,共度一世。
“我知道,你有一个小习惯。你喜欢在所有你的所有物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这大概也是占有欲的一种吧。”
“那我在自己的身上烙印下你的名字。”
薄彧含着他的唇瓣,滚烫的气息一点点渡进顾栖池的口中:
“可以让我变成你的所有物吗?”
他问。
藏在两人怀里的阿瓷悄无声息地跳了出去。
没再打扰,留给了两人足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