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
“老公。”
他一个一个换着称呼,看着薄彧的脸色变化,看着他眼底灼红,按捺不住的情绪,近乎发狂,眼底的戏谑不自然流露出些许。
哪怕痛极了,他也笑着。
顾栖池抚上薄彧的眼皮,一个滚烫而轻柔的吻烙印在上边。
夜色沉沉,晓欲霜雪。
他就是要让薄彧,为他神魂颠倒。
他就是要让薄彧发狂,只为他一人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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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大雪簌簌,松枝落雪,鸟雀啾鸣,窗户被风拍打得作响,依旧抵不过室内的温暖四散。
昏沉的房间里,那些阴暗的情绪被一寸一寸放大。
暴戾、占有、掌控,还有在心底最深处所自身的欲望。
顾栖池的手被薄彧扣起,五指嵌进去,指骨被梏得死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薄彧。”
他总是在昏昏沉沉之时下意识地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你爱的人是谁?”
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薄彧抱着他的背,动作轻下来,嗓音低哑,语气珍视:“是你,一直都是你,顾栖池。”
得到了答案,快感密密麻麻泛上来,顾栖池抱着薄彧的脖子,五指收紧,纤细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薄彧,我爱你。”
如果爱是枷锁,他甘愿画地为牢。
囚于薄彧心间。
旖旎与糜烂在无声的夜色里逐渐扩散。
…………
…………
…………
哪怕薄彧再怎么小心,第二天一早上,顾栖池还是发烧了。
今年的工作行程太多,他一直在各地之间辗转,三天两头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再加上最近情绪波动大,昨晚在雪地里受冷了那么久,还要拉着薄彧折腾自己,以至于这场高烧来势汹汹,顾栖池被烧得头昏脑涨,直接昏了一天,没睁开过眼。
他又断断续续想起了很多事情。
但梦里的自己,压根辨别不出这到底是真正的现实,还是虚无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