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堂受到剑气波及,在他眉毛和发梢上均染了细细的薄霜,他并非走下台的,而是被剑气冲击滚下台的。身肃冷的锦袍松松垮垮落满了尘灰,玉冠不掉到哪儿了,花的头发垂下来几缕,呼吸紊乱不堪,脸上还被厉风刮出了三道血痕,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顾不上自己的丑态,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草丛里张开利齿的毒蛇,恨不得扑将花凌活活咬死才解恨。
“不可,这不可!你那招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这剑术,你耍阴招,你作弊!”南宫堂伸出佩剑,被及时反映的纯阳长狠狠打落,“南宫宗主,你莫要欺人太甚!”
“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作你奶奶的弊啊!”燕山惯出口成脏,不管南宫堂是不是长辈了。
萧启洲好不容易从那华丽的剑招中出神,再看向南宫堂的时候,脸上满了怒不可遏:“南宫宗主真是好剑法,好肚量!被“舞墨”困得难以脱身却不收手,反倒丧心病狂的使出了九重御雷诀,你是置派掌门于死地啊!”
句话,终于唤回众人的神智,终于点醒了杀红眼的南宫堂。
所有人用震惊、轻蔑、鄙夷、嘲讽、甚至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南宫堂根本无法争辩。
事实摆在眼前,堂堂苍月岭宗主是个输不起的孬,说好了是和水鹿城比武切磋增进同道友谊,结果争强好胜的他居然使出了苍月岭的看家本事,就连昔子默无法与其抗衡的仙道剑术,这绝对是必死杀招!
且不说他堂堂宗主用剑术欺负个小辈,是有多么无耻和惹人发笑的举动。更何况那小辈还是水鹿城的掌门,这问题的严重性就大了。
南宫堂杀掉花凌,杀掉水鹿城的掌门!
已经不用再废话了,萧启洲怒气横生,叫上水鹿城行人就要离。
呆愣许久的南宫涛个激灵站起来,急忙冲到萧启洲面前拦住众人路,搜肠刮肚寻找补救的话:“萧掌门,今日之事是苍月岭对不住你们,家父才同花凌比武,晚辈担心花凌落下暗伤,回水鹿城路途遥远,途中颠簸,耽误了伤情就不好了。晚
辈斗胆恳请诸位留下来,休整夜,明日再走不迟。”
南宫涛这话说的倒是诚恳,而且毫不避讳苍月岭有错在先,大胆承认,围观的修士们频频点头叹气,可惜了南宫涛为人正直,却摊上这么个居心险恶的爹。
燕山怒气冲冲道:“不用你假好心,家花掌门就是医修,人家照顾好自己!在这破地方多待刻嫌恶心,谁道半夜三更不有人偷袭,把们水鹿城全灭了啊!”
“燕公子。”南宫涛急切的看向萧启洲,萧启洲只淡淡望了他眼,朝他挥了挥手,掌心向内,掌背朝外。
南宫涛叫道:“花凌。”
闹成这样,最难受的就是南宫涛了。只是局面这样,花凌没机和南宫涛说什么,只朝他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声“回见”,便和水鹿城弟子道离开了。
人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墙。南宫堂寿,修仙界有头有脸的人了,本意南宫堂就是为了给水鹿城难堪,所以连那没名气没声望的散修邀请在列,结果自食其果,无需惊虹门发放史书,这段事就早早传遍了六界。
等传到萧烬耳朵里的时候,他原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作壁上观,直到李二宝说出是哪家和哪家撕逼的时候,萧烬整个人不好了!
他立即御剑回到水鹿城,毕竟是个魔修,总不好大摇大摆的闯仙道门派大门。他绕到后山,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丢出。石子在半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准狠的砸中“在水芳”的屋顶琉璃瓦。
这便是魔尊的敲门方式!
在他丢出八颗石子之后,花凌飞了出来。
萧烬先是欣赏了番美伦美央的天外飞仙,等花凌走近了,他才脸杀气的说道:“日!南宫堂是不道水鹿城背后谁罩着么?敢在本座家作威作福,本座要……”
花凌:“杀他全家?”
萧烬眼前亮,脸“卧槽婆好懂”的欣喜表情。
花凌:“……”
萧烬这气性来得快得快,把抱住花凌亲了口:“家凌儿就是厉害,把那东西打得屁滚尿流,这下看他还狂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