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可不是,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
“对呀对呀,这麻将牌自从被做出来后,恐怕这是和的最大的一把牌了!”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自然也是美滋滋的,便将那李嬷嬷召唤过来,“瞧瞧,哀家帮你赢的。”
李嬷嬷也立刻会意,连忙夸道:“真不愧是太皇太后,运筹帷幄,这么快就扭转战局了,奴婢可大大不如了。”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将筹子拢到自己面前:“那是自然,哀家可还没老到玩不懂牌的地步,赢赢她们还是易如反掌的。”
说罢,又对李嬷嬷道:“你去将那几个当值的嬷嬷宫女也一同叫来,站在旁边也学学!”说着,又眼中带笑地瞧着淑岚:“等她们学会了,也好陪哀家打牌!要不然便总要拘束着德妃陪哀家了。”
“哪儿是拘束呢!嫔妾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讨教,真是三生有幸!哪里说得上拘束!”淑岚连忙道。
尽孝
养心殿中,玄烨正瞧着云南的战报出神,瞧到末尾,他便习惯性地将手伸进桌案上的木盒中。
摸索了一番,才发现木盒中的巧克力已经一颗都不剩了。
玄烨揉了揉眉心,不由得反省起来:自己瞧政务心烦时,便会吃上一颗,顿觉神清气爽,不知不觉已经吃了许多。
这德妃上次来时就说过:巧克力虽好,也不能太不加节制,吃多了可是会发胖的!
玄烨想及此处,便揉了揉腹部,谨慎地感受一下腰带……
嗯,这些日子是觉得衣带渐窄,是需要节制了……不然若是像那几位在京中长年打仗的王爷一般,吃得脑满肠肥可就不好了。
他可还是要弯弓射虎、亲自带军出征呢!
但瞧着那盒子,他还是想起淑岚来,便抬首问梁九功道:“这些日子怎么不见德妃啊?”
梁九功听玄烨叫自己,连忙走上前几步道:“皇上,您忘啦,上次您去永和宫中,与德妃娘娘说了近日的烦恼,说不知怎么哄太皇太后一事,德妃娘娘自然是想着为您解忧,去了太皇太后宫中陪伴了。”
“呦,她怎么还真去了?”玄烨拍了拍脑门,想想那日去永和宫中,不过是心中烦恼抱怨两句罢了,不想她还真上了心。
据他所回忆,德妃一向安分守己,不过是晨昏定省时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宫里参拜而已,这对太皇太后的喜好了解难道赶得上自己?
但自己这个做人孙儿的都没辙,想出来的法子太皇太后一个赛一个的不给面子,难道就会买德妃的帐不成?
但是……这两日好像真的没听到太皇太后宫里再传出抱怨了?
玄烨想起前几日每天派太医去问诊,太皇太后这里痛那里痛,便又连忙问梁九功道:“这几日可曾派太医进去问诊不曾?可好些了没有?”
梁九功连忙道:“回皇上,这太医自然是请了,说是还没进去就被太皇太后赶出来了,说自己没病,别来耽误她打麻将……”
“麻将?”玄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麻将是什么?”
“这……奴才日日在皇上面前当差,这种事情,奴才也不太知晓……只是听太皇太后宫中的隐约提起过……”梁九功擦了擦额角的汗,“似乎自从德妃娘娘去了慈宁宫后,太皇太后就迷上了这种东西,唯有用膳时才让人侍奉着吃上两口呢!宫女们都说,简直像是邪——”
说到此处,梁九功连忙闭了嘴。
玄烨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能引得太皇太后茶饭不思?简直像下了邪术一般嘛!
“德妃一向心灵手巧,又制出什么新奇玩意也未可知,你去预备轿辇,朕亲自去太皇太后宫中瞧瞧。”玄烨放下手中的战报,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冷声道:“朕几日忙碌,未整治宫纪,这些宫女们便乱嚼舌根,梁九功——”
“是,奴才回去定要代皇上狠狠责罚她们,不叫她们乱嚼舌根!”梁九功应下,便急急出去招呼轿辇了。
待到玄烨乘着轿辇过了长街,到了慈宁宫门口,便见庭中静悄悄的,再进了正殿,才听闻一帘之隔处热闹无比。
不光是女子们的欢笑不绝于耳,更是闻得玉石撞击之声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