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野被堵了几次,转而走后门。
越堵他,他脸越冷。
可能真的性冷淡吧。
早就断绝了七情六欲。
时闻野捉住了女孩的手,在她下意识挣脱的时候反而握得更紧,他说:“不是。”
他神色难得松弛,几分温润愉悦:“是我的家属。”
从北城回来后不久,林悄悄就在市医院办了入职手续,不再只是一名实习医生。
春末到初夏这段时间的天气,正正好。
舒适的气温,宜人的湿度。
也几乎看不到讨人厌的雨天。
林悄悄已经从毛衣换成了薄长袖,她体质偏寒,早晚需要添一件外套。
时闻野无论什么季节,好像都不怕冷。早就换上了短袖,或者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穿在身上显得侧面体型薄薄的,抽条般清瘦笔挺。
周五时闻野来医院接她下班,两人索性坐了公交车。
中途林悄悄看见窗外卖糖葫芦的小贩,忍不住犯馋,拽着时闻野下了车,绕到巷子里去买糖葫芦。
时闻野被她挽着胳膊,乖乖跟着她往前走。
林悄悄买了串草莓糖葫芦,吃了两颗就嫌太甜了,将剩下的糖葫芦塞给了他:“请你吃。”
时闻野无可奈何,尽管不怎么喜欢吃太甜的食物。却也默不作声帮她吃完了剩下的。
“是不是很甜?”
时闻野扣紧她的五指:“你吃过的能不甜?”
“你少来!”她还是不经逗。
时闻野低声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拇指,“又凶我?”
林悄悄扭过脸,耳朵红红的,“你欠凶。”
她牵着他的手,显然比在医院里活泼。
两人不徐不疾往回家的方向走,走到街头,拐了个弯,那么不凑巧遇见了认识的人。
林悄悄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时间仿佛瞬间被扯回了很多年以前。
她匆忙收拾好书包,跑着去校门口找时闻野。
他身边那个男孩嬉皮笑脸问他精神病玩起来是不是更有意思?
当初那个男生显然也认出了他们两个。
林悄悄抓紧了时闻野的拇指,拉着他就想走。
对方忽然叫住了他们:“真的好多年没见了。”
他如今也快结婚生子,还记得当年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
他笑着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结婚了?在一起了这么久。”
许久没有联系,消息闭塞。
男人看着没怎么变过的时闻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紧接着感叹:“那个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啊,不懂事嘴臭,跟你说声对不起。”
林悄悄绷着紧张的小脸,一声不吭的,仿佛还没有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