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这个姑娘何止是耐得住寂寞,她总是能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平时恨不得天天抱着手机睡觉,现在大把的时候可以用来玩手机,她反倒觉得这个小砖块没意思。
两个人在短短的几天内差不多补完了豆瓣电影排名前两百的还没看过的高分电影,又怀旧地重温了不少童年影视剧。
孟屿宁有时候正在厨房做菜,被她突然从背后偷袭,戳了两下。
切菜的手一顿,他无奈:“干什么?”
“葵花点穴手!你已经被我点住了,不许动。”雪竹从背后抱住他,得意地笑了笑。
“……”
这姑娘就和他们男生小时候沉迷金庸古龙小说,那武侠中二魂一起来,旁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被她闹了几天后,直到他某天洗澡的时候也被突袭,孟屿宁眼见着因为自己的无底线纵容行为,雪竹已经有渐渐向女流氓发展的趋势,终于决定治一治她。
晚上她扭捏喊不要的时候,孟屿宁也学着她在她胸口处戳两下。
“葵花点穴手,躺好,别乱动。”
流氓自有流氓治,雪竹再也没敢闹了。
当然,看电视的坏处还不止于此,手机瘾戒了,因为疫情待在家哪儿也去不了,痊愈了十几年的电视瘾又开始复发,最后还是孟屿宁责令让她不要一天到晚盯着屏幕,不然到时候和自己一样成近视。
他点着她的额头问:“你也想戴眼镜吗?”
雪竹小时候还真的想过要把自己故意搞成近视眼,因为她觉得戴眼镜很拉风,走在路上看着就比不戴眼镜的人更有文化。
但现在长大了,这个想法也被归咎于天真的童言稚语。
没电视看,雪竹只能去找其他乐子。
白天的时候孟屿宁待在书房,她就在客厅一个人玩。
原本平时工作忙也难得抽出时间来看书,如今一整天待在书房里看书也不会有工作突然来打扰,孟屿宁反倒有些不太习惯这过于悠闲的日子,常常待上几小时就开始犯困。
这时候书房被敲响,雪竹探出半个头来问他:“在工作吗?”
孟屿宁关上书:“没有,有事吗?”
“出来陪我玩吧。”雪竹笑着说。
客厅的地上摆满了碗和杯子,还有几个用来装饰的陶瓷小罐,下而压着而额不一的现金。
原来她问他家里有没有现金就是用来玩这个。
“套圈,套到了压在下而的钱就归你,来玩吗?”
不知道她是从哪个短视频里学来的游戏。
孟屿宁笑着说:“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
雪竹只好说:“现金是你的嘛,我身上没现金,你要是套到了,我就给你发微信红包,来玩嘛,我一个套无聊死了。”
孟屿宁接过她手里用荧光棒做成的圈。
“套中了不许耍赖不给钱。”
雪竹不屑地切了声:“别太自信,你以为那么好套呢。”
……
一轮游戏结束,雪竹净输给孟屿宁两千五百块人民币以及一百八十五欧元。
雪竹:“……你出老千吧。”
孟屿宁哭笑不得:“套圈怎么出老千?”
雪竹不信邪,非拉着他再玩。
孟屿宁终于没空看书了。
几天下来,这个家不但肩负了杂玩小市场的功能,并且还肩负了赌场、乒乓球场、羽毛球场、蹦迪场等多元化多样式功能。
两个人玩游戏有输有赢,到最后算下来,雪竹还欠孟屿宁二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