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在他腿上的。
好像是站得太久,腿有些站不住,她说不要了,然后他就带着她坐在了床上。
被捧着脸亲,后背没有支撑,雪竹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快被他压进床褥里,最后一点点残存的理智让她双手抵住孟屿宁朝她倾过来的身体。
孟屿宁眼底晦涩,夹杂着化不开的渴望。
但最后他还是抱起她,引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扶着她的背帮她撑着。
客卧里非常安静,偶有亲昵厮磨的呼吸交融声,以及软糯湿滑的唇齿交缠声。
男人温柔地描绘着她唇瓣内外的每一寸。
雪竹脑子糊成一团,敏感的触觉神经就快要在他的动作下缴械。
直到门外有动静响起。
雪竹浑身一抖,头往后仰躲开。
是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孟屿宁刚和她分开,声音低哑:“叔叔好像还没睡。”
雪竹的神经一阵紧缩,身体不自主打颤,吓得连因为刚刚长时间的接吻而变得迷离的杏眸都瞬间恢复了清亮。
看她紧张成这样,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孟屿宁哭笑不得:“小竹,难道我们是在偷情吗?”
雪竹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爸爸回房了没有,雪竹从他腿上下来,贴着门偷听房外的动静。
裴连弈好像在打电话。
很模糊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非要在客厅里打电话啊?
雪竹有些困扰地皱起眉,现在她想溜回自己的房间都没机会。
孟屿宁凑过来问她:“叔叔回房了吗?”
雪竹摇头:“没有,他好像在打电话。”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房门旁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裴连弈还在打电话。
“这是在跟谁打电话啊,这么久,”雪竹忍不住抱怨,“我怎么回去啊。”
孟屿宁轻笑:“要不你就在这里睡吧?”
雪竹撇嘴:“我睡这里你睡哪儿啊?”
他眨眼,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我当然也睡这里。”
“……”
雪竹神情复杂地看着男人,对他的童年滤镜正一点点破碎。
以前的时候多绅士,她还是个屁大的小孩时,他就已经开始对她有了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