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裴霂,是她认定的人。
既然是自己认定的人,据意味着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要一起面对,她对他不应该有隐瞒。
就算他会因此重新怨恨自己,但是他也应该有知道事情的权力,而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时自私将他蒙在鼓里,这样的话,面对他的时候,她会心安吗?
“好……”
顾长歌声音艰涩,“我明白了。”
想来这个世界的道具,应该就是专门为裴霂准备的吧?
她叹了口气。
因为心中装了事情,接下来的路程,顾长歌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裴霂颇感稀奇,直言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就是有些累了。”
顾长歌抬头看了看天,皱眉,“天色也不早了,将士们赶了一天的路,也是该歇息一下了。”
裴霂见她状态不对,便也道:“好。”
他转头吩咐:“传令下去,原地扎营。”
“是。”
一个小兵应了一声,便下去传话了。
夜深人静,帐篷外的篝火燃烧着,时不时发出一声树枝爆裂的啪啪声响。
顾长歌从帐内走出,做了个手势,原本打算行礼的守夜士兵便闭了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今晚月色不错,隐隐绰绰地从树枝间漏下来,洒下了一地的光辉。
“喝吗?”
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裴霂递过来一壶酒,在她身边坐下。
顾长歌接过来,一言不发就往嘴里灌,结果被呛的直想咳嗽,又怕惊动了已经睡下的士兵们,只能硬生生地忍着,脸都被憋的通红。
“急什么,怕我和你抢啊。”
裴霂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怎么了?”
顾长歌瞪着月亮,看着它被一块薄纱一样的云层挡住,一阵风吹过来,又重新露出了脸。
裴霂倒也有耐心,顾长歌干坐着不说话,他也不催,只就着顾长歌喝过的酒壶一口一口地灌着酒。
月色很温柔,然而身边人的目光更是温柔。
“泽也。”
顾长歌仍是没有转过头来,只轻轻地说道,“我心悦你。”
“……”
“噗!”
两秒后,裴霂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
他骇然地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顾长歌,脱口而出:“你中邪了?”
顾长歌:“……”
她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这件事你一定是要知道的,我怕之后说的话,你就不相信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裴霂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今天你就一直不对劲,现在又说出来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再说了,你不是一门心思都扑在裴义身上的吗?又是要打江山当嫁妆,又是要人家用后位做聘礼,现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还是说,你终于发现其实本王比起裴义那小子来说,更让人着迷?我可告诉你啊,本王的身价可是贵着呢!不是你想要就要的。”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带了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裴霂的声音却是不自觉地发紧,调笑的目光深处,满是紧张和压抑的激动。
“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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