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陆仁仁。”曾哥对值班室里的陆仁打了声招呼。
“早。”陆仁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曾哥上下打量了陆仁好几眼,惊奇道:“咋啦,怎么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虽然曾哥说的是胡话但陆仁还是被戳到了痛处,没好气道:“你别乱说!”
他这反应反而让曾哥觉得情况不太妙:“不会吧……真有小妖精钻你被窝了。”
“学生宿舍能说点健康的话题吗?”陆仁痛苦道,“没有小妖精!我和白逐睡了一宿,分两床被子说的。”
“还成,看来清白还在。”曾哥探头探脑地往值班室里看了看,“那小青年呢?”
“买早饭去了。”陆仁说。
他需要的睡眠时间比较固定,如果睡晚了就会在早上补回来,而宿管早上有一段时间是必须待在值班室值班的。陆仁今天起晚了没时间买早饭,白逐自告奋勇去食堂打包。
陆仁心里头有点复杂,白逐给他带早饭时习惯得就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一样。陆仁被这个想法打击到了,值班时整个人蔫蔫的。
好在学生们赶着上课都来不及,没有人注意值班室里头的宿管情绪对不对劲。
陆仁抬眼问曾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打扫卫生,”曾哥咬牙切齿道,“我怀疑这所学校里只有我一个清洁工。”
“打扫男寝吗?”陆仁道,“你要扫哪些地方和我说一下,学生们上课的时候我可以过来帮忙。”
曾哥却是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吧,看你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昨晚上和别人一张床不习惯?趁着学生们上课时没啥事,你赶紧趴桌上休息下。”
陆仁弯起眉眼笑:“不错啊,竟然学会干活了,你以前动都懒得动一下。”
这么一说陆仁就想起了裤子的事:“你昨天裤子洗干净了吗?”
曾哥咳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一条裤子而已,我还能够洗不来?”
“你可不就是不会洗衣服吗?”陆仁不客气地说,“别忘了我们当初可是合租认识的,你自己的衣服洗得是个什么德性你自己不清楚吗?”
陆仁想起第一次见曾哥洗衣服时曾哥手忙脚乱的模样就有点
想笑,曾哥的洗衣服就是把脏衣服在倒了洗衣粉的水里头泡一泡然后捞出来,更复杂的他就做不来了。陆仁那时候看不太过去要教曾哥洗,曾哥听的时候好好的,动起手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样了。
陆仁最后忍不住自己动手把曾哥的衣服洗了,曾哥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渐渐的就习惯了,出了贴身衣物基本都是陆仁帮他洗。
距离上一次曾哥自己洗裤子过去多久了呢?陆仁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但是时间估计要以年为单位了。
“我总要自己学会洗衣服的嘛,”曾哥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动手啊。”
陆仁自己倒是不介意,但是昨晚上出了白逐那事……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组建了家庭,恐怕是没那么多时间照顾曾哥的。
曾哥好像也想到了这里,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运气好,早些时候有家人照顾我,后来又遇到了你,不过早晚有一天要一个人过日子的。”
陆仁对曾哥的家人了解不多,只知道自己和曾哥合租的时候曾哥也搬离家里没过多久,曾哥的过去似乎有一个一直关心爱护着他的亲人,只是已经去世了。曾哥不愿意谈论自己的过去,陆仁也不会追问。
“倒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曾哥看着陆仁,“昨天那个小青年,是怎么一回事啊?护着你那劲儿,我都快看不过眼了。”
陆仁轻咳了一声,含糊不清道:“就那么一回事呗。”
曾哥严肃了下神情:“陆仁仁你可别想框我,你什么想法我看不太出来,但那人对你的想法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