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想知道吗?”
陆仁:“你看上去很想说,又不想直接说。”
冬溪跟陆仁谈条件:“你要是告诉我寒假期间的男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仁干脆利落地答应:“好啊。”
冬溪叫道:“你之前说自己不清楚这事儿果然是在敷衍我!”
陆仁淡定地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冬溪的控诉。
冬溪啧啧了几声,也不直接开始交换信息,而是跑到教室前后把前门后门都关上了,好像他们要谈论的不是怪谈,而是什么国家机密。
他关门的时候,陆仁和白逐各自找了椅子坐下,怪谈社的活动室内乱糟糟的,经过一个寒假还积了不少灰尘,冬溪刚刚似乎就在这里打扫,但只清理出一小块干净整齐的地方。
白逐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椅子,和陆仁靠着坐在一起,看他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啪的一声,教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移到目的地的椅子腿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白逐只是被突然熄灭的电灯吓了一跳,陆仁还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噪音的荼毒,那种就和指甲刮过黑板一般恐怖的声音让陆仁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简直要化为一座雕塑。
神不知鬼不觉离心上人更近一些的计策失败,白逐有些恼羞成怒:“灯坏了?!”
冬溪被白逐压抑着的怒气吓得一愣,一会儿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呃……对不起,灯是我关的。”
陆仁抬起一只手捂了捂耳朵,很是无奈:“为什么要关灯?”
冬溪讪笑道:“嗐,这不是为了衬托气氛嘛。”
说着黑暗里响起他的脚步声,活动室的地上堆了不少杂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行动自如的。没一会儿又响起翻找冬溪的声音,冬溪找到了一盏灯,按下开关后陆仁看见那灯居然还是水晶球的造型,里面一棵像是由饼干糖果堆积成的树,水晶球的底部是糖霜一般的雪,整个看上去特别少女,连灯光都粉嫩嫩的。
冬溪想要营造的诡异氛围荡然无存,这样的灯再多几盏他们就像是窝在这里过节。
冬溪显然是刚刚发觉自己找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啊这……这是社里的女同学留在这里的,哈哈哈还挺好看的。”
冬溪干笑着把这倒霉玩意儿放在了他和陆仁白逐之间的桌子上。
放完了灯,冬溪却没有进入正题,而是看了陆仁和白逐好几眼后,委婉道:“你们要不还是分开一点儿坐吧,我们这讲怪谈呢,你们俩整得像小情侣看恐怖片。”
白逐的回答是拉过陆仁一只手握着。
陆仁:“……”
冬溪:“……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白逐:“你快点说!”
冬溪可算能够老实说事了。
“从哪儿说起呢,让我想想……就先从男寝的过去说起吧,那个怪谈有的地方听上去不合逻辑,但只要知道男寝的过去,就知道那事儿合理得不得了。”冬溪小小卖了个关子,才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现在住着的男寝啊,原先其实是女寝!”
陆仁愣了一下,这件事情是他最早的委托人秦老师都没有和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女寝变成了男寝,原因其实很简单,我说一句话你们就懂了——女寝有人跳楼死了。”
冬溪耸了耸肩:“也不止是我们学校,很多学校对于女寝死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就是把男寝女寝调换一下。不是有那个说法么,死了人的女寝阴气太重,只有男生的阳气压得住。”
陆仁问:“那个女生是什么时候死的?”
“九年前。”冬溪道,“她是九年前死的。那位学姐跳楼身亡的消息被学校压了下去,当年报道过这件事的报纸现在基本上找不到了,如果不是男寝闹鬼,可能我们这一届学生完全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发生过。”
白逐道:“你的意思是闹鬼事件里的那只鬼,就是九年前死去的那位学姐的鬼魂?”
冬溪回道:“大概率是。”
“我也没什么证据能肯定公共卫生间里的女鬼就是那位学姐,毕竟我没见过那只鬼的正脸,也不知道学姐长什么样,更没有和鬼魂直接交流过。但是种种证据都在告诉我们,那只女鬼就是她。”冬溪说道,“你们等会儿,我找下我的笔记。”
冬溪从杂物堆里把一本精装笔记本翻了出来,翻到某一页后调转笔记本推到陆仁他们面前。
陆仁和白逐借着粉色的灯光看清了笔记本上的字,冬溪也把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