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面好像有烟花炸开,轰的一下,把方楚楚炸晕了,她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傻傻地瞪着。
贺成渊只吻了一下,轻轻的一下而已。
然后,他看见方楚楚已经傻了,整个人都如同木鸡一般呆在那里。
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圆,现在更圆了,睫毛上湿漉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像春天的水蜜桃,嫩生生的,看过去就很甜。
贺成渊心满意足地想,今天先舔一下,然后再咬一口,最后再慢慢吃掉,很好。
又摸了摸她的头,软乎乎、毛绒绒的触感,也很好。
方楚楚猛然回过神,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跳了起来:“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了?”贺成渊一本正经地问她。
“你仗着力气大,欺负我,没上没下,十分无礼!”方楚楚仿佛愤怒地控诉,但她的声音却是软软的,尾梢还带着一点颤抖,听过去没什么威胁,大约就如同小鸟唧唧地叫两声。
“我错了,那我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贺成渊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楚楚,我就在这里,随便你欺负,不还手,来……”
方楚楚的脸藏在面具后面,只见她眼波流转,水汪汪的,但她的语气却是凶巴巴的:“好,我要欺负回来,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看。”
贺成渊微微地笑着,闭上眼睛,低下头,等着她。
她怎么欺负,是要打他,还是……,贺成渊的心神荡漾了起来。
冷不防,方楚楚一脚狠狠地踹在贺成渊的大腿上,然后撒腿就跑。
贺成渊一恍惚,没有抓住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她的背影刺溜一下,消失在弄子口,活像后面有狗在撵她。
贺成渊把背靠在墙上,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低低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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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开春,回纥拔也部的首领葛勒可汗向大周俯首称臣,示和睦之意,并为其子拔也朱邪求娶周帝公主,朱邪王子亲率使团至长安,递呈国书,以白驼红鹿为聘,前来迎接他的新娘。
拔也朱邪为葛勒可汗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妻朱邪。
朱邪拜谢再三,肃安帝褒勉不已,愈觉其恭顺有加。
时,太子贺成渊亦在殿上,朱邪上前,与其笑道:“许久未见,殿下风采依旧,令人敬仰。”
多年前,朱邪曾随其兄察察合到过长安,亦是在金銮殿上,与贺成渊有过一面之晤,众臣皆以为此言因此而生,不甚在意。
贺成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眼神是冰冷的:“阔别多年,王子已然长成,如今独当一面,甚是可喜。不过听闻汝兄察察合殁于青州,折戟沉沙,这就令人叹息了。”
朱邪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笑了起来,他看了贺成渊一眼,别有深意地道:“所幸日后周国与回纥睦邻相安,可以止干戈、藏弓箭,四海皆平,吾与太子亲如一家人矣。”
众臣笑而附和,金銮殿上两相融洽,一派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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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战怀疑地看了女儿一眼:“楚楚,你这几天有点不对劲。”
“啊?有吗?没有,我好好的,哪里不对劲了?”
“你看看你,时不时地笑一下,笑得贼头贼脑、鬼鬼祟祟的,煞是可疑。”
方楚楚生气地反驳:“胡说,我这么美,笑起来多好看,爹您怎么说话的,太讨厌了。”
方战板起脸:“喂,我可告诉你,把你的小心思收拾一下,不要和那个那个谁有所牵扯,你那傻样子,能瞒得过我才怪。”
方楚楚背着手,抬头看天,漫不经心地道:“那个那个谁呀,不晓得、不认识,您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方战叹气:“楚楚宝贝,你乖一点,听爹的话,你大姑已经帮你找了两家好儿郎,就这几天安排一下,带你去相看,你可别再惹出是非来了。”
方楚楚鼻子一翘,挑剔地问道:“谁家的儿郎?生得好看吗?我也不要别的,不比阿狼差就行。”
方战大手一挥:“还说,再说我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