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青云以及青云赌坊的所有人都被缉拿了。
这个李青云不像是赌坊的掌柜,倒像是书院的先生。
四爷打量了对方一眼,问说:“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等我审问了你手底下那些人再来审你?你什么时间出过门,出去多长时间,都去了哪里,这些都是能问出个大概的……”
李青云谁也不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言不发。
四爷还要再问,看见大安在大殿外跟雷夋说话,他再要说话的时候,雷夋进来了。
他靠近过来,附耳低声道:“大人,有新发现。”
四爷愣了一下,哪里有什么新发现?是桐桐的鬼点子吧。
他便抬了抬下巴:“那就当堂说吧!”
雷夋朝上看向两位王爷,又看了看总督和巡抚,而后才道:“有人报案,在河道内打捞出一具尸体,因河道淤堵,被卡在了石桥边的树杈堆里,幸好头部离了水面,经辨认,乃是是府经历大人家的护院……”
府经历眉头紧皱,一副意外的样子:“死了?就说呢,怎生找不到此人。”
刘舟垂下眼睑,手藏在袖子里攥紧了。
“此人上半身未曾浸泡在水中,他身上的衣服夹层藏着一个油纸包,油纸包里有两页纸,有一封信上的字迹尚能辨认清楚……”
四爷看了外面的大安一眼:“有证据便呈上来。”
大安快速的跑到大门口,有一老太监正等在外面,递给他一个托盘。托盘里果然是两页皱巴巴的,半干半湿的纸张。
纸张上还真有模模糊糊的字迹,四爷拿到手里端详一眼,看一眼府经历,再端详一眼,再看一眼府经历。
对方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浑身都抖了起来。
暗地里办事的人当然会防着被灭口,因此,藏着什么要紧的证据,这还真就是说不准的事。
四爷冷笑一声:“雷夋,去永兴当铺!此人存了一份活当在当铺,那便是证据!”
雷夋高声应和了一声,转身就走,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似转眼这个案子就能告破一般。
府经历:“……”永兴当铺!没错!永兴当铺的东家死了,寡妇人家管着家业,这个该死的以前常去当铺跟寡妇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要是在那当铺存了什么证据,这还真说不准。
他看李青云,李青云轻轻摇头:不对!尸体被扔到了河里是没错,但是塞在麻袋里,麻袋里还装了石头,这自然就沉到河里去了。
结果四爷在那边问大安:“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有清理河道淤泥的,围堵了河道,水位升高了,水底的东西就自然抬上来了。岸边有枯木树枝,勾住了麻袋。河工用铁锹去勾,将麻袋扯开,露出个人来……”
李青云眼神一闭:这倒是对上了。
四爷把所谓的证据往三王爷面前一放,三王爷看了看上面污糟的纸张和字迹,上面分明写着:诓他!查府经历亲随丁一与永兴当铺寡妇有染,寡妇或可为证人。
三王一脸严肃的看完,对着府经历又是一声冷哼,然后严肃中带着气愤的递给四王。
四王面无表情的看完,重重的一拍案几:岂有此理!
刘舟吓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府经历心里不住的做斗争,不知道如今该怎么把事情往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