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糟糕,孟星悦拍了拍脑袋,拿起手机,决定给自己找部电影看看,转移一下注意力。
直到下午,也不见闻时礼回家。
孟星悦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了,就想出去透透气。
她开车经过一家一个十字路口时,遇到红灯,踩下刹车等着,视线无意往外扫了一眼,恰好看见旁边有家药店。
她又倏然想起自己大姨妈迟到的事。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待红灯转绿灯后,她将车停到附近的车位,然后进去买了两根验孕棒。
年前,罗姐送了一批大衣到干洗店,这天傍晚,店里的人把洗好的衣服都送了过来。
罗姐开门签收时,送衣服的店员递给她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个什么东西。
“洗衣服的时候,从衣服口袋掉出来的。”
罗姐拿到手里看了看,上面都是外文,她书读得不多,看不懂是哪个国家的文字,琢磨着应该是闻总的。
“谢谢啊。”她跟店员道过谢,正要关上门,恰好瞧见闻时礼的白色跑车刹停在门口。
须臾,闻时礼从车上下来,穿着身风衣,风度翩翩地大步走来,只是脸上仍旧写着不高兴。
“闻总,这个是你的吧?”他快走到跟前时,罗姐将手里的密封袋递给他。
闻时礼下意识伸手接过,透明的袋子,一下可以看清里面药板上的文字。
而他,精通法语。
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时,闻时礼脸上倏然风云变幻,眉头紧蹙着问:“哪来的?”
罗姐老实本分地交代说:“前段把你们的衣服送去干洗,干洗店里的人说从衣服里掉出来的。”
当然,罗姐察觉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难,难道不是你们的?店里搞错了?”
“那真的是……”罗姐正要拿回来,闻时礼已转过身去,气势汹汹地大步往楼上去。
孟星悦躲在卫生间拆了验孕棒,测验过后洗了手出来。
刚出房门,差点跟闻时礼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脚步一滞,稳住身形,看着他。
闻时礼似乎正在气头上,举起手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厉声质问她,“孟星悦,你这什么意思?”
孟星悦完全状况外,下意识问,“什么?”
问完,她再看他手里举着的东西,脸色倏变。
这是之前和他在巴黎度蜜月时,她偷偷一个人出去买的紧急避孕药。
她当时买的是两粒装的,吃了一颗,还剩一颗藏在大衣的口袋里,忘记吃了。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手里,被他发现。
孟星悦捏了捏手心,企图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们才刚结婚不久,其、其实没必要那么着急要孩子吧?”
“这就是你偷偷吃药的原因?”闻时礼猛地将手里的药扔到墙角去,“你问过我吗?孟星悦,你尊重过我这个丈夫的意见吗?”
他还是第一次当她面扔东西,冲她发火。
而且吃避孕药这事,孟星悦确实没跟她坦白,不占理,她低着头,第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闻时礼冷笑了声,满是自嘲,“每次都要求戴套,还要偷偷吃药,给自己上双重保险,孟星悦,你到底是有多害怕怀上我的孩子!”
孟星悦双手越攥越紧,直到骨节泛白,咬着唇抬起头,“是,我就是害怕怀上你的孩子。”
她控制不住双目泛红,也是万般委屈,“凭什么要我给你生孩子?我只想和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