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颜腹诽了几句,早上出门时的郁闷心情却一扫而空。
“……所以我就跑了三家,才买齐这些玩意儿,要不然赶不回来,我就打算去吃麦当劳了。”
在饭桌上,左颜吃着饭也堵不上那张嘴,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出门有多累。
她倒也不是抱怨,就是想什么都说给游安理听,不然游安理怎么知道她做了多少事呢?
这种小心机,左颜同志可是从小就学会了的,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只要她小的时候愿意哭一哭,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会训斥她,包括孟年华女士。
但这几年没机会用,左颜也不知道生疏没有,所以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游安理的表情,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游安理习惯了这人吃饭时的念叨劲儿,但这不会影响她自己用餐时的规矩。
等吃得差不多了,她才端起面前的小碗汤,轻轻抿了一口,缓解对她来说过重的味道。
见对面的人还殷切地看着她,游安理放下碗,瞥了她一眼,开口问:“那你怎么不去吃麦当劳呢?是没钱吗?”
左颜:“……”
好没情趣的女人。
她刚刚讲那么多,着重刻画了自己在外面跑一上午有多累,中心思想不就是“这么累了我还赶回来陪你吃午饭”吗?是她说得还不够明显吗?
左颜深呼吸一口气,干脆不理她,自顾自埋头吃饭。
别说,这红烧兔肉真的香,咸辣口的,里面还放了萝卜和土豆块,红彤彤油光光,兔肉有嚼劲,萝卜甜滋滋,土豆软绵绵像是土豆泥,配上红烧的汤汁,太下饭了。
左颜吃着吃着就消了气。
麦当劳再好吃,能有这个好吃吗?
不枉她争分夺秒赶回来吃午饭,这再苦再累也值了啊。
左颜吃开心了,立刻狗腿地给游安理竖大拇指。
“好吃!谢谢领导!”
游安理目睹了这人的整场心理变化,情绪变化之快,令人称奇。
如果要细数她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这一点应该能稳居榜首吧。
游安理想着,施施然起身,留下一句:“把碗洗了。”
收拾了餐桌和厨房,左颜摸着吃饱的肚子,整个人满血复活,又有了精力跟工作继续作斗争。
两个人各自占据了客厅里的两个沙发,抱着自己的电脑忙自己的工作,在午后的太阳光照下,也有几分闲适和静怡。
左颜不耻下问,遇到解决不了或者算不明白的东西,就跑过去找游安理。
放着这么一个大外挂不用,当她傻啊?
而且也不是让游安理帮她做,只需要动动嘴就行了。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左颜同志很自觉,天下哪有做慈善的资本家呢?所以她每次问完了,都主动在游安理的唇上啃一口——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犒劳谁。
次数多了,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毕竟美好的周末本来就该用来享受,左颜也不是什么贤者,这两天全凭一口气吊着自己,不然完不成工作的下场和搞砸工作的下场,哪一个都不会让她好受。
但现在,她在游安理的身上越留越久,思想还在挣扎,行动已经一骑绝尘,奔流到“海”不复回。
等到游安理也被她撩拨得不再客气,把她剥干净,准备满足她那蹭来蹭去就是不肯说出口的心思了,左颜却想起了还没做完的工作。
她夹住腿,连连往后缩,红着脸小声说:“等我做完再来。”
游安理被搞出了几分火气,直接推起她,使了点力气。
“啪”一声脆响,让左颜的脸直接烧了起来。
她哪里敢说话,都是自己作的。
等游安理终于消了火气,左颜哆哆嗦嗦地穿好裤子,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危险区域。
之后到晚上,她都不敢再去挑战游安理的耐心极限——火辣辣的心,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地方透着白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