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她也可以不是那样的左颜。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吴悦琳叉起一块烤得金黄酥脆的西多士,说话的语气里藏着一点“不怀好意”。
左颜以为她说的是高中,随口回答:“记得啊,就一吊儿郎当的地主家的大傻子嘛,嗨呀,我都知道你们背后怎么说的,但有钱也不是我的错。”
吴悦琳白了她一眼,开口道:“我说的不是高中,是小学。”
左颜惊了,连勺子上的布丁都差点儿掉到桌上,她瞪着眼睛看吴悦琳,惊疑不定地说:“不会吧不会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
吴悦琳总算是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心里都痛快了不少。
“原来咱俩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
左颜看着她手机里拍的旧照片,仔细地在脑子里搜了一圈,但还是没想起来,最后只能说一句:“你小时候还蛮、蛮可爱的。”
吴悦琳哼了一声,道:“胖成这样还可爱,那我要怀疑你的审美了。”
左颜咂巴了下嘴,用目光打量了她一眼,认真地回答:“你现在也不在我审美范围。”
吴悦琳挤出一个假笑,“我谢谢你。”
左颜干笑两声,又低下头去舀焦糖布丁来吃,刚一送进嘴里,就冷不丁听她说了一句:“我看你的审美范围里就只有一个人吧。”
“你就是故意趁我吃东西的时候说的是吧!”
两个人笑闹了几句,吴悦琳也吃饱了,放下餐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她见左颜的反应正常,便直接开口问:“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要说句恭喜吗?”
这布丁是没法吃了。
左颜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放下了餐勺,拿纸巾擦干净嘴。
她下班之前想到这个事情还觉得挺丢人的,但现在吴悦琳问出来了,左颜才发现其实不难说出口。
不如说——她可能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她已经自乱阵脚,陷得都快爬不出来了,索性就听听局外人的看法得了。
“……总而言之,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左颜把玩着一张崭新的餐巾纸,用比较简短的话概括了下前因后果,省略了大部分不可描述的经过,算是交代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说完缓缓吐出一口气,发现自己果然轻松了不少。
“所以你怎么看啊?”
左颜终于有勇气抬头看过去,然而一抬眼,就看见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吴悦琳又抽了一张餐巾纸擦眼泪,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也红了,她还顺势擦了擦鼻涕,可以说是哭得毫无形象。
左颜:“……”
吴悦琳用力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才回答道:“我觉得……你们不结婚很难收场。”
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