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勒走到窗户外面,拿起插在花坛里斧子。钢制斧面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光泽,看上去就能一斧致命。
兔子瞳孔紧缩,恐惧颤粟流窜全身,拼命对着在窗户里看热闹少女喊,“还有你烧《光明神法则》那件事,我也当没看见。”
阿撒勒把他按在台阶上。
兔子尖叫,“你还获得了我友谊——”
阿撒勒高高地举起了斧子。
“啊啊啊!说吧,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南希听到了预料之中答案,不由得勾起红唇,曲指敲了敲玻璃。
阿撒勒立刻扭过头用问询眼神看着她。
“抱歉,我又不想吃兔子了。”她笑盈盈地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想要吃兔兔呢?”
命运之神:“……”
“拿回来吧。”塞西尔隔着窗户对阿撒勒说。
阿撒勒立刻把软成一摊泥兔子递给塞西尔。
塞西尔攥着兔耳朵举到眼前。
南希怕他看出什么来,忙伸手,“给我吧,给我。”
塞西尔把兔子重新塞回她怀里,轻扯嘴角,“这兔子长得有点丑,我第一次见细长条眼睛兔子。”
南希垂下眼,看到它紧紧闭着眼,三瓣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骂人话。
“我想找根绳子拴住它腿。”
“怕它跑了吗?这不难。”塞西尔微微勾唇,伸手点了一下兔子,它脖颈处立刻多了个黑项圈。黑项圈连着一条细铁链,就像一条狗绳。
“我要杀了他。”兔子一脸屈辱地大吼。
塞西尔微微皱眉,“你确定你要养这只兔子吗?”
“怎么了?”南希问。
“它看起来有点智障,”塞西尔说,“动不动就大张着嘴,缺氧吗?”
“这证明它特别。”南希费了很大劲才把笑憋回去,把兔子放在自己身后桌子上,链子缠在手腕。
塞西尔瞥了一眼趴着不动兔子说,“你明明有更好,为什么想养它?”
“我什么都没养啊,你是说以前那只丝毛鼠吗?那只已经跑了。”
“不,我是说别。”
塞西尔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她困怀里。他微微俯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她身上,“有次我在公寓等你,碰到了房东,他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嗯?”南希睁大眼。
“他说我这种模样,在北地很贵。他还看到了我锁骨上伤口,感叹你很会玩。”
南希:“……”
黑发青年漂亮桃花眼里,流转着一丝兴味,“我不太明白。你知道我为了跟你没有隔阂,一直在学习人类习惯,于是就问了他。他说我这种叫小狼狗,大多养在公寓,晚上是用来欢愉用。”
南希:“……”
塞西尔目光缓慢地扫过她嫣红唇,沿着尖尖下巴滑下去,落在雪白脖颈上,嗓音放很轻,“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使用过我?”
南希看着他漂亮眼睛里流转笑意,感觉北地真是个大杂烩,上至堕天使下至公寓房东,脑子里黄色废料一套一套。她好好塞西尔都被染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理解是不对哦。”她用手指抵在他下巴上,轻轻把那张俊美到让人腿发软脸推开,“我们之间没有金钱交易,可算不上那种关系。”